严寅月看分明,嘴角边讥讽再也无可隐藏。她把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对着吴盐笑份外妖娆,“吴盐,把你破事处理完。”
严寅月这是完完全全把许真真生死交到了吴盐手中,本来也是,元久派和丹丘派二家是同盟门派,如果私下打杀,于二位宗主面上都不好看。可是让她放了许真真,她又觉得不甘心。既然许真真抬了这么大个台阶给她,她怎么能不投挑送李呢。敢觊觎她夫君,那就要作好被她夫君打破幻想准备。
伏地上许真真,终于悄悄舒了一口气。落吴盐手中,总比落严寅月手中要好多。
吴盐顿时觉得好笑,自家夫人喜欢惹麻烦,却又不喜欢处理它们。也罢,谁让他是小月亲亲夫君呢。他轻哼一声,“许真真,你造谣中伤本长老。按门规处理话,非议宗主及长老者,情节严重需断腿去肢,只留一条残命余生。”
吴盐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他看向严寅月,只见自家夫人死盯着许真真瑟瑟发抖模样,他不由莞尔一笑。也不知道许真真是怎么得罪小月,让小月下了死劲要对方难看。
吴盐深思着,却又再次说道,“不过,你终究是丹丘派弟子,本长老也无法对你施行门规。依本长老之见,还是修书一封,让丹露真人亲自管教你吧。”
吴盐说完,对着严寅月得意挑挑眉。却引来自家夫人一声冷哼,不由摸摸鼻子,谁让这些破事是他惹来呢,即使处理再好,总归是让小月不开心了。
吴盐说完,就取出玉符,玉符上面凌龙玉蛇一番,把事情原委经过都陈列其上,这才递过去,“许真真,你起来吧,这是本长老给贵派宗主信,还望你能及时转交。”
许真真面色苍白,要不是有洛九重扶着,可能要再一次晕到地上。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跟严寅月作对,是一件多么不明智事情,是纯粹自虐。现,她早已没了争胜心情,只想着回去后,应该如何向丹露真人解释,好逃过这一劫。
司禾再也不想落月殿呆下去了,他只觉得刚才被许真真一番怂恿,来这里讨问梅虹下落,真是个自打嘴巴行为。他转身就走,“洛九重,许真真,走吧。”
“等等。”吴盐瞧着司禾眼中遮也遮不住忧伤和失望,心头却觉得无比爽,要不是有众人,他真想抱着严寅月使劲啃上几口。
“不知吴长老唤住下,还有什么事情?”司禾虽然觉得吴盐唤他时候,已经一脸扭曲,但还是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不卑不亢以好姿态询问着。
面对司禾态度,就连吴盐也觉得难得和欣赏,但前有流言,后有流言,即使再多欣赏也抵不住此人对自家夫人上心。“刚才许真真说起二件事情,一件已经由她自己承认,是凭空拈造无中生有。另外一件,本长老也要表个态。你们丹丘派梅虹,确不是小月所捉,是以,你们可以断了从这里探寻事情经过念头。不过,既然人是我们无为剑派失踪,那本长老也会派出弟子,帮助你们一起寻找。”
一则他们没有亲眼见到,对于严寅月捉了梅虹事情,又只是猜测。二则许真真一番祈求和对不起,早已让他们没了寻严寅月晦气想法。吴盐都说了梅虹不是严寅月捉,即使失踪也跟严寅月没有一丁点关系,那么他们纠结这里,也不会拿到好答应,还不如顺是答应下来。
司禾一番思量之下,终于还是对着吴盐抱拳行礼,“吴长老,刚才是我们病急乱投医,差点误会了寅月。寅月不生气就好,我们惶恐愧疚,也不敢领吴长老这番情谊。”
吴盐很是大度挥挥手,“无事,就当是让本长老弟子,提前进行历炼吧。”
“既然如此,司禾这里谢谢吴长老了。”这次,司禾真心实意道了一声谢,又看向严寅月,“寅月,今天事情是我们做不好,给你惹麻烦了。你放心,我司禾可以保证,今后这样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天色不早,我们还得回去寻找梅师妹,先告辞了。”
司禾转身朝着殿外走去,身形步伐间,长呼一口气。他知道,从今往后,身后女子再也不可能成为他旖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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