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子卿身上一定有一种魔力,每个人都会被她慢慢倾倒,她就像一种慢性毒药,不知不觉就一点一点深入人心,当你回过神來,那人已经渗入你五脏六腑,抛不下,忘不掉。
明明她就是一个淡漠的人,除了有事之外,她几乎和任何人沒有半点交谈,她时常眼神落寞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你能感觉到她心中似乎有着一道伤痕,很深很深。
她的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因何到了竺秋,又因何要女扮男装当了将军,余惟发现自己在想这一切的时候,他对她已经产生一种莫名的感情。
但很快,这种莫名的感情就要湮灭在心中,如果那人不出现的话,他永远不会知道,子卿原來有过这样的过去。
他目光炯炯,熟练的指挥着各个兵士,对于子卿分的组,他早就烂熟于心,运用起來也是格外的顺手,弩箭支支朝着敌军攻去。
那边果不其然,又使出了那一招,箭上绑着毒,华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等的就是现在:“趁现在!”
余惟知晓他的意思:“弓箭手准备,将毒袋全都射破!”
羽箭似雨幕般,支支射了过去,空气中发出嗤嗤响声,毒袋纷纷破损,从里面散发出一阵烟雾,烟雾在空中缭绕,正巧这时,一股风刮过來,将那些烟雾全都吹了过去。
“啊……我的眼睛!”
“眼睛,!”
“快解毒,你们这群蠢货,!”对面立刻响起了一片哀嚎和愤怒的喊声,子卿心中只是惊叹,这人居然算的一丝不差,他果然是有备而來,这样一招,局势就很明了。
“全军出击!”余惟带领着众人杀了过去,子卿在华染怀中听到这样的命令,心情不由得大好,但心中又有些奇怪。
“上次的人手段虽然一样,但是那帮人感觉更训练有素,不然也不至于引诱他们将冰山炸毁,引來雪崩!”
华染看着她皱着的眉头,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上次袭击你们的人其实是兽王的人,苍耳这种傻子又怎会逼你们到那种绝境,包括你之前被伏击都是苍泊的人!”
子卿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苍泊的计谋,而是凌云这人,真的是无所不能了,"如若真的如你所说,我们当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你到这处也不过是來寻药,为何你连这些细枝末节都了解的这么清楚!”
华染轻笑,早知道她会如此询问:“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并不只是这些呢?这国家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不然你认为我为何这么被人敬仰,有时候只要消息足够灵通,那掌握一切也就不是困难了!”
子卿面如死灰:“凌云,我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人!”她的语音有些颤抖。
“谁!”明知道她说的谁,偏偏这时候还要装傻充愣。
子卿沒有回答,而是伸出了手,朝着那人的脸摸去,但是手指却接触到的是冰冷的外壳:“你为何要带面具!”
“因为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华染淡淡道,幸好子卿眼睛看不见了,不然以她的眼力,肯定一眼就能看穿他的伪装,之所以戴面具,不过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他的真面目。
“那人对你很重要吗?”华染顿了顿,还是开了口,他细细观察子卿的表情,发现她的面上提起那人,眼中似有痛楚,不过只是一晃而过。
“曾经很重要,不过……不过终究只是路人罢了,你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他不会像你对我这般照顾,他也不会像你这么帮着我。虽然你有时候话有些苛刻,但我感觉的到,你是为我好。
虽然不知道你因何要帮我,不过你的救命之情我是铭记在心,但如若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恐怕只有失望了,如今的我,一无所有!”不知道是落寞还是如何,总之她的脸上并沒有喜色。
那边战火连天,这两人倒有闲情逸致,余惟朝着那天瞟了一眼,差点沒有被气死,不过被气的人又何止是他,那远处飞奔而來的玄色衣袍的人。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是落入万丈深渊了么,为何又会出现在此地,可是那眉,那眼,无一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用尽了最快的速度飞奔到子卿面前。
“子卿……”这两个字,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