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颜了然的点点头,原來他并不接受自己的提议是因为他嘴边有更大的一块肥肉,试问比起国君來说,还有什么比这个诱惑更大呢?
“说的不错,”华染点点头,一点都沒有否认的意思,对于他來说,竺秋已经对他沒有用处,他又何必在意青茯怎么说,本來來之前他就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
“你倒是事务繁忙,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你就沒有消停过。”子卿在他身后冷言冷语的说道。想起初见他,他的确是为了利用自己才刻意接近自己,不过后面他所做的一切,早就够弥补他所犯的错误。他从黑殷又蹦跶到了竺秋,不是事务繁忙是什么?
“我所有事情加起來都比不过一个你,所以子卿,随我一道离开好吗?”话題还是转回了这个上面。
子卿看着眼前的这人,无数画面在她眼前闪过,为她挡风遮雨,在雪地中背着她前行,在她失明的时候细心照顾,连每个自己熟睡的夜晚他都陪伴在身边,只是一直以來,他都是默默的将自己的好隐藏,不想让自己明白。
“那好,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说服我离开的理由。”子卿反问道,毕竟在昨天,他还是一脸冷漠的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决然的好似两人本就是路人一般。
“或许我生平说了无数谎话,但是请你相信,下面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绝沒有半个假字,从今往后,执子之手,与子同走,不管未來我们的日子有多长,但只要一日在一起,我便会对你好。我从來沒有给你许下承诺,但是今日我愿给你这个承诺,只要有我一日,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他的话或许并不是那么动听,也并不是那么的浮夸,对于子卿而言,已经够了,一向只懂得算计人的华染,何时会对一个人许下这样的承诺呢。
子卿忽然扬唇一笑,映衬着额上的红印和一袭红衣,竟有些让人在黄泉路看到彼岸花一般,是那样的绝美动人,她这一笑,仿佛呼吸都要停止。
花瓣在两人身边徐徐落下,所有人看着她静静从怀里摸了一样东西出來,那是什么?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条银色的发带。那时华染骗了她,说这就是两人的定情信物,想不到,到了最后那时的玩笑竟然变成了真。
她将发带交到华染手中,说着一把扯下了自己头上的各种饰物,原先繁复的发髻被她这么一扯,各种珠子都从头上滑落,一颗颗滚入地面。
“这一次,你再不许丢下我了,我说过,我睁开眼,第一个人想要看到的人,是你。”
华染回她一笑,捧起她一头柔顺的墨发,用发带松松挽起,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之感。如若这样的画面换在平时本來沒有什么大碍,但是今日而言,实在不是场合。
“好了。”华染放下手,同时另外一只手也牵住了子卿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中也不知道有多么刺眼。
“华染以下犯上,不仅逾越后宫,而且还意图谋害各国国君和大臣,罪无可恕,杀无赦!!”青茯的话冰冷一片,“至于子卿,你现在过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今日你们谁也走不出这个屋子。”
“你怕么?”华染问着怀里的人。
“你说呢?”子卿挑眉,说着她一把将自己衣服扯下,红色的喜服随着花瓣在空中飞舞,然后重重落到地面,她的立场应该都表现的明白了。
青茯此时再也抑制不住,“杀。”话音刚刚出口,屋中的人倒了一大片,连某些大臣都开始晕眩。
“陛下,你不是说,解药就是面前的酒么?”砰地一声,重重倒在面前的桌子上,刚刚喝过酒的人都已经晕眩。
看着青茯恼羞成怒的表情,华染淡然一笑,“你能注意到这树难道我会不知道么?实话告诉你,今日的毒源并不是花瓣,而是那烛火,当然你放心,这两种毒混合在一起,只能使一些内心修为较低的人晕眩,本來嘛,今日是喜事,不能见红不是么?
对了,你刚刚还忘记说了一件事,其实我的真实名字也不是华染,”华染神秘一笑,连子卿脸上都闪过一丝困惑。
“现在自我介绍,你们可以叫我南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