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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机，迅速按下今天刚存进电话号码，着急听着那头接通中‘嘀嘀嘀’声，每一声都像是鼓槌狠狠她心头敲击一下。

展瀚哲看她着急模样，黑眸微暗，静静靠墙上，保持沉默。

终于熟悉柔媚声音电话那头响起，透过电流穿进她耳朵，秦晗玥稍稍松了一口气，“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没事吧？”

“这叫什么话？我回家会有什么事？刚睡觉呢，被你吵起来，好困……”许清薇轻笑传来，有些沙哑，却仍是淡定如常。

“睡觉？”秦晗玥紧蹙秀眉松了下来，“我就说你声音听起来怪怪，还以为你哭了……”

“哭？”许清薇扬了语调，带了几分嘲讽，“从五年前那一天，我就再也没有哭过，以后也不会哭。”

因为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除了让自己显得可悲软弱之外一点用都没有。

“薇薇……”秦晗玥心疼叫她名字，犹疑了一下，“那离婚事……”

“别再提了小玥。”许清薇声音忽然有些冷厉，“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可是……”

“我不会离婚。事实上，现生活我觉得还不错。所以别为我担心，我自有打算。还是好好想想你事吧，这样下去不行，知道吗？想想叔叔和阿姨。”许清薇急速转了话题，语重心长劝道。

“还有，美国方面有点事，我要再过去看一下，明天就走，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那时候我们再见吧！再聊咯，好好照顾自己，拜拜。”

‘咔嗒’一声电话就被挂断。

秦晗玥怔住，呆呆看着不知道何时黑眸已经带了怒火展瀚哲，“她……挂了？”

“再不挂你们俩就要‘挂’了！”他重重冷哼一声，瞳孔放很大瞪着秦晗玥，“离婚？！你居然和许清薇合谋要跟那个男人离婚？你嫌自己命太长了是么？”

“呃？”没反应过来，秦晗玥愣愣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立刻跳起来，紧紧抓住展瀚哲胳膊，“薇薇会有事吗？他……”

目睹了她平静眸中少见焦急，心里又是郁闷又是无奈，轻瞥她一眼，“看她现还能接你电话样子应该没事。她应该没有笨到把离婚那话说出口。但是，如果你们再这样不知死活挑衅那个男人，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有事。”

“那男人是从血浪里翻出来，你们惹不起他，离他远点。”他沉沉看着秦晗玥，声音无比严肃认真。

“可是薇薇……”秦晗玥垂着眸，手掌紧握成拳。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选择付出代价。”展瀚哲淡漠抬眸看外面苍茫夜色，天空很黑，地面很亮，

“你帮不了她，也帮不起她。”

“你也不会为了我去得罪那个男人对吗？”秦晗玥垂着头，没有看他，低声轻问。

展瀚哲愣了一下，黑眸忽明忽暗，犹豫了两秒，平静道，“你知道，晗月，做事要做力所能及。不能寄望超乎自己能力太多东西。那太贪心了。”

“所以连一点努力都不肯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