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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平板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甚至有些淡淡厌恶。

“小哲，”女人哭泣声音传来，断断续续抽噎着说着话显得非常可怜，“你爸爸刚刚又骂妈妈了呜呜，就为了你接那个破官司，妈妈求你了，输了好不好？你非得看妈妈被你爸爸当着那丑女人和她那儿子面被骂狗血淋头，说生出一个孽种吗？”

孽种？

同样是他亲生儿子，凭什么一个是万人宠爱天之骄子，他就是躲黑暗中见不得人孽种？

他森冷笑着，眼眸中是一片北极冰山雪地。

电梯已经到了，他遥遥看着秦晗玥家门，很近距离，很近，只要他走出去，就可以真实触碰到。

他顿了几秒，敛了黑眸，按下了电梯关闭键，重回到狭小密闭空间里，声音这小空间里回响着。

“哦，那看来我如果不跟他对着干话，真是担不起‘孽种’这个称呼呢。”

“小哲！”女人尖利叫起来，“不过是一个案子，有什么大不了？输就输了！不行吗？啊？你非得看着妈妈被赶出去吗？”

这是他母亲，他亲生母亲，对他辛苦多年事业发出唯一看法。

有什么大不了？

他嘴角冷冷上扬，灯光为他紧绷侧脸蒙上一层黯淡阴影，“那有什么不好？”

“怎么能好？我和那女人斗了二十几年，凭什么让她坐收渔翁之利？我一定要赢！”

高昂声音不断撞击着他耳膜，也让他自嘲冷笑弧度越来越开。

所以，为了那所谓争宠胜利，把自己儿子当垫脚石？

不，他对她而言，根本就不是儿子，只是一个筹码罢了，随时可以丢弃，随时可以遗忘。

所以，除了赢，除了不择手段赢，他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他走出公寓，寒冷风贯穿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侵占心中每一处角落，冻结每一颗小心翼翼才破土而出小苗。

他向黑暗中走去，越走越远，渐渐模糊了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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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玥啊，爸爸身体很好啊，干嘛又要去体检？”秦爸爸一向严肃正派脸上带了一点孩子气般无奈，透过车前面镜子看到，搞秦晗玥好想笑。

“小玥还不是为你好！那个叶医生可是很难约。怎么人越老就越不愿意去医院，嗯？就想让我们娘俩为你担心啊？”秦妈妈拽了他一把，念叨道。

“嘿，我说我这只是说一句你怎么就有十句等着我？”

“谁叫你老像个老小孩儿似，操了大半辈子心还没操完……”

听着后面老两口互相埋怨斗嘴，秦晗玥嘴角一直翘着，一股淡淡温馨安逸蔓延心间。人老了还能有个人陪你身边唠叨着也不失一种幸福啊。

“小玥，上次我拜托张阿姨给你介绍那个姓赵律师你怎么连见都没见一下？”跟老伴儿念叨了一会儿，秦妈妈看着秦晗玥旁边那空着副驾驶座，忍不住又提起来，“有没有什么发展那是后话，起码见见面什么啊，你们是同行，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聊聊……”

“妈……”刚刚还坐山观虎斗，这下瞬间就引火烧身了。秦晗玥无奈拖长了音，撒娇道，“怎么又提起这个了？我不急嘛。”

“啧啧，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是不？你现终生大事已经成了你老妈我一块心病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