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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虹语愣了愣，想起那个洗手间如一个女战士般捍卫展瀚哲白衣女子，心一动，触及展瀚哲带有淡淡满意黑眸，眼中秋波颤了颤，略有些勉强勾起一抹笑，掩饰般低下头来，“嗯……我实看不过所以才……”

展瀚哲勾了唇，莫名柔情划过心间，他伸出手亲昵拍拍谢虹语头发，“辛苦了，谢谢你。”

感受着他少见这样有温度温柔，谢虹语愣了愣，心中刚刚还有一些因为冒认别人事而产生愧疚感对上展瀚哲弯起满意嘴角后就抛过了后脑勺去，像个小孩子终于得到大人认可般，使劲点头，脸上一下扬起灿烂笑容亮如星辰。

“她都说了我什么？”展瀚哲随意转了视线，凝方爱萍现依然铁青脸色上一瞬，转开，然后慵懒问。

“她说……”想起方爱萍那个女人说出话，谢虹语暗了眼眸，看向展瀚哲眼睛里漾满了心疼，本能不想把那些伤人话说一遍给展瀚哲听。

一看到谢虹语眼神，展瀚哲就知道方爱萍那个他所谓‘大妈’给谢虹语讲了什么。不外乎‘私生子’、‘情妇’、‘孽种’这种话，从以这样话吓走他第一个女朋友以来这已经十几年了，那女人还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只是谢虹语……发现她眼中心疼，展瀚哲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他讨厌被人用这种看下雨天被弄**小狗似那种同情眼神注视。同情是多么无用事情，感同身受是多么虚假谎言。

这世界上看到他脆弱人不多也不少，但不是每一个人同情他都愿意接受。

他从来不需要那些天堂中高高上就彰显自己圣洁般对他这地狱中恶魔信徒表现出同情心疼妄图拯救他天使们，他要，是愿意陪他堕下地狱，毫不畏惧并愿意真切走近他黑暗内心，陪他共饮罪恶之血陪伴者。

可这么多年过去，唯一一个看透他却还愿意接受他，全心全意爱上他人，不过一个秦晗玥。

不过就是那一个傻瓜，傻乎乎跌进他提前布好网里却还拼命朝他微笑说我爱你。

那个傻瓜。

想起她，心里就觉有淡淡暖意蔓延。

可这暖意，对目前他而言，却只能是一种为了那蓬勃野心不得不割断牵绊。

必须割断，才能走向自己已经计划好光明未来。不能让任何人阻挡，不能。

割断不想隔断，接受不想接受，才能得到他认为自己应该想要那些。

他黑眸微沉，恰如其分表现出一种刻意掩饰伤痛和倔强，“我大概猜出来她跟你讲了什么，如果你害怕话，随时可以走。”

谢虹语一震，怔然看着眼前展瀚哲，心疼感充溢了整个胸腔，那倔强而挺直身影一下子如一直箭般穿透了她心中柔软角落。

这些年以来，她没有看到那些日子里，她不曾遇见他时光里，他经历了多少痛苦难熬岁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