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景逸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个惊喜忽然砸到他头上，让他忽然感觉有点懵。他愕了足有五六秒，才再问出口，“你确定了吗？”

“嗯！”秦晗玥重重的点头，“确定了。我想要另一种生活，就从现在开始吧。对了，你觉得我不当律师去做什么比较合适？”

连职业都要换了吗？

叶景逸满心喜悦与温柔，他这次终于毫无忌惮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秦晗玥也回以微笑。看着这不断落下的雪花给整个世界都盖上白被子的模样，深深呼吸了一口冬夜的冷冽空气，然后再长长的吐出来。

就让这场雪，成为终结的开始吧！

“瞒着你和岳林见面我承认是我不对，但我也可以保证我们没有做任何僭越的事。你以后……不用再拿小玥，岳林，或者我妹妹，我妈妈这些人威胁我了……我累了，陈诺，我累了。你说怎样就是怎样，一切我都听你的。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除了你谁也不见，谁也不联系。我只呆在你给我划定的范围内，哪也不去……你完全拥有我，这样可以了吗？”许清薇目送着秦晗玥也叶景逸离开，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了很久、很久以后才慢慢转过头来，嘴角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自嘲表情，美丽的大眼睛里再没有了平时的光亮，只有一片灰暗。

好疲倦。好厌倦。可那又怎样，人是可以靠疲倦、厌倦活着的。

没有尊严的活着，没有自由的活着。非这样不可，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住自己爱的人。

只有这样。如果这就是她许清薇的命，如果这就是她当年软弱乞求别人的帮助最后要付出的代价，她认了！

陈诺看着她颓然的模样，就像看到他最爱的玫瑰就在他的眼前慢慢枯萎。他的手背到了身后，掩饰住那不断颤抖的手指。

他从不想这样，他想要看她快乐，看她骄傲的笑，看她倔强的脆弱——就像初见的那个她一样。

可是……那样的她，为什么五年来，却离他越来越远？

他从未靠近过她。她心里的那道门，五年来，从未向他敞开过。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爱过他，即使只是一秒钟。

一股巨大的悲戕席卷了他，陈诺像是被放出笼子的野兽，他忽然冲上去，一把将许清薇按到墙上，动作毫不轻柔，接近野蛮的粗鲁，然后重重狠狠的啃噬咬吻她，甚至咬破了她的嘴唇，在她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可许清薇没有反抗。除了一开始有些惊讶外，然后就是像木头人一般，任他吻着，一点动作都没有。

挫败感传递到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陈诺咬了一下她的唇，呼吸很急很喘，“快乐的留在我身边，就那么难？就那么难？！”

说完他直接推开她，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吼叫了一声，只留下一句，“记得你说过的话！”然后就扬长而去，只剩下无力滑落于墙角的许清薇，怔怔的对着被他无意丢下来的那张她和岳林亲吻照片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