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照顾她了。”莱娜眼圈渐渐泛红,提及伤心事,怕是任谁都不好受吧?我递给她一张纸巾。瞥眼看见了一旁柜子上摆着相框——幸福一家三口。
“邦妮她从小就不像女孩子,总是像个男孩子一样,四处玩闹。”她开始絮絮叨叨说起往事来,而我恰也乐意听。
“那时候她就总是嚷着要当海贼,她居然说,窝家里像只身笼里金丝雀。”想起了邦妮儿时倔强样子,她忍俊不禁。
“那你们舍得这样让她出海么?”我突然插嘴问了个也许有些不该说出口问题。
“舍得舍不得又能怎样呢?”她语气苦涩,“我们都知道,那孩子爱是自由,谁都不可能绑得了她啊。”戳到痛处,她再次擦了擦眼泪。
“况且,那也是她梦啊。我们做父母,只能是教导她做自己应该做,怎么能拿自己舍不得做借口,成为她追梦绊脚石呢?”
我有些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恩也有父母吧?”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也许是不像再伤心,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来。
“我?”我笑了笑,“我是孤儿,年幼时他们就都死海贼枪口下,我被一个马戏团收留,现正自食其力,赚钱养活自己。”
“抱歉,我不知道……”她有些尴尬,不料自己鲁莽地揭了别人伤。
“没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不过我想,即使是已经逝去,他们也会一直爱你吧。”她温柔地笑着,像看待自己子女一样满眼心疼地看着我。
“嗯,谢谢你。”我有些动容。
“不过你还真是能干啊,这么小就自己养活自己,”她一脸赞叹和自豪,“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只管开口!”
“嗯。”我用力点点头。
“哎呀,看我这人,拉着你啰嗦了半天,来吧,我给你取R”她自然而然地拉起我手,带我去二楼。
那手竟是那样温暖,似乎能给予你不再惧怕风雨勇敢,让你义无反顾。
邦妮,也是一样感受吧。
那么当年被不理解人唾为“抛妻弃子”耶稣布大叔,应该都是一样。
他们,都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家人,才能勇往直前地一直前进,没有任何累赘,乘风破浪绝不停息。
家人,绝不是哭泣着求你一辈子留身边人,而是那些当你想要远航之时,用力推你出门,说句粗鲁:“小鬼,滚吧!”,却转身悄悄擦眼泪人。
正如莱娜所说,家人,只会成为你追梦推力,而不是阻碍。
“看看我们家老头子藏品怎么样?”
不经意间,已经随她走到了藏酒室里。望着精致木架和那一瓶瓶年份久远好酒,我有些手足无措,没有想到邦妮所说藏酒竟然会如此昂贵,比我从汀奇那打劫来都好了不知多少倍:
“莱娜阿姨,这……太贵了。”
“客气什么!”她领我深入,后一堆尘封木箱前站定,毫不心疼:
“这是我们家好R了,你愿意拿多少就拿多少!”
“可是……”我依旧杵到原地,不肯听她话。
“可是什么!你既然是邦妮朋友,又帮过她,那么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你就如同邦妮一样,像是我们女儿,给自家女儿,还有什么价钱不价钱!”
“……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已至此,我不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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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一箱R,站大门口,向莱娜阿姨和贝利道别:
“那我走了,再见了。”
“以后需要R,管上我们家来取!”她冲我挥挥手,俏皮地一眨眼,“不过还是要少喝点哟。”
“知道了。”我忍住软弱泪水,转身结束了这次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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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莱娜目送那个背影,迟迟才开口。
“夫人,我也了解不太详细。”他有些为难之意,“她只是雇佣我每周打扫房子,但她本人似乎经常不着家,总是出海外,也不知道她那样一个孩子,究竟是如何挣钱。”
“无非就是耍些小手段罢了。”她摆摆手,进了房屋。
“不过,夫人,你看这通缉令像不像。”贝利跟随进去后,将怀里东西拿出,铺展莱娜面前。
“哦?克劳恩?”她饶有兴趣地细细打量着,“她那颗金色泪痣倒是和这上面面具很像嘛……这么说来,‘以恩’只是个假名么?”
“夫人,”贝利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萨……”
“不必了!”莱娜打断了他,“既然她确帮过邦妮,而且也不会伤害我家人,那就不要恩将仇报。我累了,先休息去了。贝利你等老爷回来吧。”
“是,夫人。”贝利目送莱娜消失楼梯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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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加奈边跑边跳,一下子扑到办公桌后萨卡斯基怀里,“乔姐姐今天怎么没来找我玩?她那天不是说好了吗?”
“她不会再来了。”萨卡斯基看着女儿笑靥,舒展了皱着眉,扫了桌上手下传来报告一眼,“她出海当了海贼。”
“诶?”加奈不解,“当海贼有什么好?海贼不是都是些只会烧杀掠抢坏人吗?”
“但我们没办法阻止她不是么?小加奈。”萨卡斯基弹了儿女额头一下。
“走吧,爸爸陪你出去玩,今天休息一天。”</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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