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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过两三月，她就欠下了这样恩情，这是宋烟想不到。

五条命……她要怎么还给玉渊？

瞬间恍若坠入了万年寒冰之间，女子哆嗦着手臂，伸手将自己环住，似乎这样做，能减少自己一点寒冷……

然，那从心底渗出寒意却丝毫都不见减少。

眼前又浮现起过往种种，女子倏地咬紧了牙关。

她这三个月来，都做什么？

报仇么？不……她没有报仇。她只是玩一个游戏……

一个报仇游戏。

呵……就算宋甜孩子掉了，这也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仔细想过去，宋烟才发觉，似乎这一切事情发展，都沈浪掌控中。

黛眉微蹙，好看额角有些绷紧，女子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是啊……她说要报仇，她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被沈浪送进了相府。她什么都不会，就做了当朝宰相之女，她什么计谋也没有，却傻傻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傻傻去相信别人，后落得这样下场……

无能啊……这就是无能！

她没有资格！没有资格去谈报仇！她现是脆弱……

她都不知道惹怒了沈浪，随后接踵而至会是什么……说到底她才是什么都没有，并且无能那个人啊。

可也就是这样无能，她还恬不知耻去报仇么？去跟那些有能力人一起争抢吗？

忽然又想到玉渊，这个总是危急时刻跳出来保护自己人。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没有玉渊这一路保护，她会怎么样？

……

她就想是一群大象中跳舞老鼠。

一只可恶老鼠！

牙关磨发出吱吱响声，女子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不是因为羞怯，是因为愤怒……她不能原谅这样自己！她这是做什么……她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要去报仇……哼！要不是玉渊帮忙，她早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杏目圆睁，甚至已经开始慢慢泛红，然，女子终究是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她不会哭。

今晚过后，她再也不会哭！

漆黑夜，一道惊雷闪过，倾盆大雨下，阵阵清凉。

女子就这样桌边坐到了天明。

才蒙蒙亮开，女子起身，推开了房门，桌上留书一封，转身出了相府。

相府中人主子们都还未起身，是以也就没有人来找宋烟麻烦。

凝立相府门口，宋烟眼神清亮。

以往她，太蠢太笨太天真。

今日，她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