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轿夫起轿,沈向尧便不跟萧赋清多说了,赶紧追上了轿子,跟在旁边一路去了。他有他的算盘,陆成栋没有儿子,如果陆成栋能收他为养子,混成半个陆家人,不愁接近不了陆寄眉。
他不做则已,一旦动了心思,一定有长远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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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泽不在的日子,寄眉一如既往的睡懒觉。
这天,日上三竿也没醒,初秋的天气,透着萧瑟的凉意,被窝自然是最好的,哪里也比上这里舒服。她正暖呼呼的睡得舒坦,就听金翠在她耳边急道:“少奶奶,少奶奶,大少爷回来了!您快醒醒。”
“……不急……他回来,要先去上房请安……好久才会回来……”寄眉犯懒的道。
“据说已经进上房有一会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金翠替少奶奶着急,她可不想大少爷一回来,就面目狰狞的跟少奶奶发火。
“回来再说……”春困秋乏,寄眉翻了身继续睡:“你别担心,我有办法应付他。”
既然少奶奶说有办法,那肯定是有办法的,金翠便不出声了,给她掖了掖被子,退了出去。于是寄眉又睡了一觉,过了半个时辰,听金翠再度道:“不好了,大少爷已经进院了。”
寄眉这才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刚穿好中衣,就听丈夫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呦呵,大白天的就知道睡睡睡!我回来了,你也不说穿好衣裳梳好头发,稍微有点正经样子等我。”虽然他也喜欢她不正经的样子,但对他的起码尊重和礼貌还是应该有的。
“……”
砚泽这趟出门,折腾了一个多月,见了许多人,说了许多话,心里还一直惦记着陆寄眉。他心急火燎的赶回来,发现自己媳妇似乎不大想见自己,在被窝里睡的安稳又舒坦。他点了她的胸口:“还是说你等不及了,我才回来,就把我床上拽?”
“不是……”
他见她表情难过,想她是知道错了,马上就原谅她了,搂着她的肩膀笑眯眯的道:“你想拽,我就让你拽。”说着把衣袖往她手里塞。
寄眉咬住唇,苦兮兮的道:“砚泽,我不是故意慢待你的,我这么多天,一直睡的不好,一闭眼就想到可怕的东西。直到昨天你派的人回来说,你马上要到家了。我才难得睡个安稳觉,没想到竟睡过头了,连你回来也不知道。”
他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晚上为什么睡不着?哦,是不是我不在,你空虚难熬啊?”说完,手摸进她中衣里,一阵摸索:“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这就给娘子消消火。”
寄眉不由得佩服丈夫,他进屋后一共没和她说几句话,但几乎句句都往色|欲上扯。她摇头道:“不是这个,是其他怕人的事。我已经唬的大半个月做恶梦了。”
听了这句,他那爪子终于停止摩挲她的肌肤了:“到底什么事,你别支支吾吾的了。”
“你走了没多久,咱们家去庙里进香。等着吃斋饭的时候,我的房间门前不知被谁扔了蜂窝,蜜蜂钻进房里,差点蛰到我。你也知道,我看不见,只听到它们嗡嗡嗡的乱飞,吓的我连哭也哭不出来。”
砚泽一愣,遂即怒道:“谁干的,你回来查了吗?”
她抱住他,诉说满腹的委屈:“我想查,可我找不到能帮我的人。除了金翠外,家里做事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我去问,她们必然不会说的。只能找个她们害怕的人,盘问她们。”
所以,只能你去查。
果然,他摸着她光洁的肩膀,承诺道:“别怕,别怕,有我呢。我肯定把作恶的人揪出来。”原来妻子是因为受了惊吓,每日做恶梦休息不好,才没起身迎他。这么一想,瞬间释然了,还觉得她可怜,不禁怜惜的道:“苦了你了。”
“……你一回来我就告状,是不是太不好了?”
砚泽笑道:“哪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这不是告状,难道受了委屈,还要憋在心里吗?我不在这段日子,除了这件事外,谁还做让你窝火的事了?”
“没了。”她抱着丈夫,微微摇头:“就是夜里害怕,你却不在身边,十分难熬。”
“我也难熬,一想到有你在怀的日子,我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说着,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儿,你知道我想你么。”
“……”是想她,还是想要她?
这时,他哑声道:“……眉儿,我想要你。”
唉,果然是后者。
砚泽抱着她跌在床上,猛地想起在岳丈家那次,他也是忍的辛苦,却发现妻子来了癸水。如今情形相似,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俯身问她:“你……不是……来月信了吧?”
她道:“才走。”
砚泽如遇雪中热炭,如缝久旱甘霖,吻得她咂咂有声,口中眉儿眉儿的唤她。寄眉被他弄的有些疼,瞧他这猴急的德性,忍不住不解的问:“行路有这样辛苦么?你又不是出家去了,不许碰荤的。”
他饿狼见肉,这会脑子早就不怎么转了,不小心把真话说出去了:“别提了,本来有一次差点成了,结果那女人用小脚碰我那里,自以为风情,恶心的我当时就没法子了……”
她一头雾水:“什么叫恶心的没法子了?”
“没什么!”砚泽扯开她的中衣,扒掉扔到床下。
她笑道:“呀,才穿上的,你又脱。”护住胸口,翻身脸朝下趴着,不许他看。忽然,她发现有点不对劲,她转头背过身的时候,似乎比直面砚泽的时候,眼前暗了些。
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但她的眼睛,好像已经可以感受到光线的明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