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如果没有足以掌握别人力量,就不得不被其他人掌控;如果不能做那万人之上,就一定会有人能够你尊严上践踏过去——那也是我为什么如此为权力而着迷原因啊。
已经到了目地,艾赛尔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按响了门铃。这间实验室显然是四区中防护措施严密几座之一;艾赛尔等待时也打量着四周,又透过大门处钢铁栅栏向内探视。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会猜测和探查这里所做事情为何;但现,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了。
过了许久才有人出来应答。那人似乎想隔着铁栏应付几句,但艾赛尔没有给对方先开口机会——他直接抬手掐住了那人喉咙用力一扯、让对方身体猛地撞了铁栏上:“回答我两个问题,别说废话:那个法师哪儿,那只地狱犬哪儿。”
由于艾赛尔手劲太大,栅栏后那人一时之间只能剧烈地咳嗽而无法应答。意识到这一点,艾赛尔将左手从对方脖颈移到了肩膀;这样一来对方可以讲话,自己也能随时捏碎对方肩胛骨或是卸掉手臂:“说吧。”
“你是那个被魔兽养大四区人!”明白了这点,那名研究人员眼中恐惧深了一层:“他已经离开了!别找我们麻烦,那都是他一个人做!”
虽然对方言辞哀切,艾赛尔却不为所动:“对我来说那根本没有区别。她现哪儿?”
“它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找回那只魔兽!”虽然那是因为我们切碎了它身体用来研制药剂……研究人员决定隐瞒一部分事实;意识到对方可能会因为自己答案而狂怒起来,他试着安抚眼前四区人:“先生,别那么激动!记得吗,尊敬神明说过,他所给予亦可由他取回。您可以往好处想,虽然您失去了那只地狱犬,但它给您力量可不曾消失呀!不管怎样,您仅仅是失去了一只魔兽而已!”
“是么?”艾赛尔神色依旧平静冷然,左手却忽然用力,一捏、一拉之间,将对方整只手臂都扯断;他又飞地捉住了对方另一边肩膀,而后对着那不住惨嚎研究人员轻声说道:“而你失去也仅仅是一支手臂。听着,你、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现告诉我,她哪里?”
我现知道你是不能招惹人了,研究人员心中一阵后悔;他不该让那位实力强**师离开,不该应下那法师点子——他们都低估了眼前这名四区人会有怒火。但不论他如何后悔,总要给对方一个交代才行:“正如我所说那样,那只地狱犬没能留下尸体来。但那位先生离开之前特意给您留了一些东西,如果您能够保持冷静,我可以让您进来看看。”
断了一支手臂研究人员带着艾赛尔到了一扇门前。就他看着艾赛尔将门推开一瞬,他心中忽然如同开了无底洞一般涌现出不可估量恐慌;他不禁惊惶地大声叫道:“等一下,看神明份上!”
阻止得太晚了——艾赛尔已经将门推了开来。映入艾赛尔眼中是无数装了奇怪物质玻璃盒与盛着不知名液体试管;他拧紧了眉头,然后这些繁杂事物中找到了自己目标,也就是那名可恶法师留给他东西。
艾赛尔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那漂浮容器中、周边呈半透明状红色球形物是什么:他从前并未见过它们以这种方式存过。但不过须臾之间,他觉得自己面前空间忽然扭曲起来,那些扭曲景象让他感到天旋地转、甚至站立不稳。
那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一对眼珠。血红色,轮廓比寻常魔兽都要大上许多;即使它们已经成了死物,却依旧透出凶暴杀意来。毫无疑问,是属于一只地狱犬。
那是被活活挖出、属于妈妈眼珠。
你们剥夺了她生命、我所爱,又她身上和我心脏狠狠踩了过去。
落我手背上和地上水滴是我眼泪吗?我竟然久违地落泪了吗?那野兽一般痛苦而愤怒哀嚎是来自于我口中吗?
“神明所予,亦是神明所取。”那句曾他不情愿情况下无数次钻入他耳中话忽然浮现脑海;默念这句话,艾赛尔感到心中一阵尖锐疼痛——因为愧疚。
我重地活了过来,还拥有了强大力量。所以,无处不神明看不下去了,他觉得我没有资格这样幸福;于是他让我失去了她。无视了现下所处时间空间,艾赛尔默默地流泪,而无声哭泣很变成了撕心裂肺哭喊。
先前站艾赛尔身后那人心情十分复杂:他知道,那位法师任务是激怒这名四区人,从而看到这人所能暴发出力量。现下看到陷入悲痛中、只顾着哭泣人,他作为一名研究人员感到无比失望,但作为一个“人”,他又不得不心生同情。他走上前去、将手搭艾赛尔肩上,想要出声安慰;但就他碰到对方一瞬间,艾赛尔突然动了。
反手擒住对方咽喉动作得简直超出了人类范畴,右手分明和人类形态无异、但尖锐坚硬手指却直接刺入了咽喉;艾赛尔就着这样姿势狠狠一甩,那被割断了喉管尸体便飞了出去。
“虽然我已经不能救她,”艾赛尔将涌出眼眶泪水拭去;他固然有悲伤需要宣泄,却不能敌人面前表现出软弱:“但我至少可以让你们为她陪葬。”
这里所有活人都参与了这件事,所以,需要全部杀掉;所有设备都是没有生命帮凶,所以,需要全部焚烧殆。就这样,将一切都毁灭掉吧……
——神说,神明所予,亦是神明所取。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下一章就是主角如何安慰反派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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