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二妞说过,她不是这里的人,家里比较远,这房子是分期付款的,只给了首期。虽然不是很大很不是很华丽,但是感到很舒适,她也很满足。
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正如她自己先前描述的那样,不是很宽敞的一个公寓房,但是确实是很舒适和温馨的。
别看二妞平时性格好像有点刚烈,动不动就拳头招呼我,出言恐吓我,其实这都是工作需要,做一个经纪人,是不能柔柔弱弱的,她和之前相比,改变了很多。
记得以前还是助理的时候,跟着我喊姐,说话时候都是很小声的,什么都只听红姐的,从來不敢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而现在,她正在向红姐这类的女强人迈进,虽然还很早,她也还年轻,但是这是她努力的目标。她在试着把自己变强,变灵活,能够随机应变。
她在一步一步地成长,她在陪伴着我成长。
她的家里更多的是花草的装饰,就像一个内敛温婉的女孩子的家。
墙上的画是牡丹花,桌上的假花是那种自己亲手弄的插花,连地板都铺上了花的图样的毯子,还真的是婆娘的外形,少女的心。
我赶紧捂嘴,这话可不能让她听到,要不非要我的命不可。
我忽然一笑,这时候我还能笑出來,我其实也是挺佩服我自己的。
我除了一个小包包,其他什么的都么带來,二妞说她家什么都有,就连内衣内裤这类的贴身衣物,楼下的小店都有得卖,所以就把人带來就好了。
放下包,我把自己丢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我想我会这样就睡着的。
在我恍恍惚惚之间,听到了电话响,其实我知道,我内心有一个声音,是渴望的声音,多希望他能主动给我打个电话,哪怕是气不过,心里不舒服,想不通然后特地打电话來骂我一顿也好的。
赵甜甜,你还真的是够贱的,这样的想法都能有。
但是我知道的,每次我想他出现的时候,他都不会出现,想他來电话的时候,來电话的都不会是他。这是在一次又一次地验证我和他之间的有缘无份吗?
我不知道,我不厌其烦地接起了电话,甚至连看來电显示都懒得了。
“喂。”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來不不那么失落,虽然沒看來电显示,但是我能告诉你,我给谢宁设置了不一样的來电铃声吗?
我靠,赵甜甜就是这么非人类,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是安焕成,他似乎很担心我。
其实这两天來沒有给他打电话我是不想连累他,可他竟然主动给我來电话了,我也只能说一句谢谢他的关心,我沒事。
“你不要逞强,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尽管说,公司这边也会尽快想办法的。如果你的朋友愿意出來替你说话,到时候需要我的地方我也能出一份力。”我知道他的热心,可是他不懂,文莉不在我的解决计划之内。
“不用了,你本來不该趟这浑水的,你就安分点吧,你的新闻还不够多吗?”我平静地对他说,这是也为他着想,摊上我这事,沒有好处,就算最后证明了我的清白,那我和他就愈加说不清楚了。
到时候,又给那些记者好的題材來写头条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连累我的朋友,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他有心,我知道就好了,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
听了我的话,安焕成好像很生气,反问道:“什么叫我不该趟这浑水?那天我不在还是怎么样?而且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把我当外人了对不对?!”
“不,不是……”我想解释,可是他沒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行,你也别解释了,我知道我多管闲事,被你嫌弃我碍眼了,我该干嘛干嘛去,你的事我管不着!”
安焕成这人就是易冲动,话沒说两句就生气了起來,但是他这人也有可爱的地方,明明那么生气了还是不肯挂电话。像平时那些“我多管闲事,你的事情我以后都不管了”之类气极的话语之后听到的都是嘟嘟的断线声。
可是电话那头的他一片安静,他手里还拿着电话,沒有挂。
忽然我的手就抖了起來,我的眼泪就随之流了出來,我赵甜甜,是上辈子修的什么福气,能有这样的朋友这么真诚的对待我?
就连正牌男友都不理我的时候,这个绯闻男友还能在被我气得不行时紧紧地握着电话不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