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天景,你多虑了。一个皇子和一个公主私奔了,这个的皇族丑闻会很快被压下去,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顶多就是你我二人的父皇写国书相互对骂一番罢了。不过天景,你刚才有句话说到了重点。”他认真看着她,眼神凄凉,
“你说你不跟我走。天景,其实我也想到了我不会跟我走的,不过抱着万一的希望来问问你而已。你绞尽脑汁地找各种理由,不过是因为你不敢面对我,不敢面对你自己的心,天景,你不愿为了我放弃现在的生活,是因为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不值得你为我放弃这些。是这样吧。”
“不是的贺云阳,我是觉得……”
“你是觉得我还是娶了那个公主比较好,这样皆大欢喜。你是想跟我说:‘贺云阳,反正我们也不能在一起,不如你就娶了那个公主吧,娶了他对你以后的前途也好,我不在意的,你娶了她吧。’陈天景,我可说错了一个字吗?”
天景简直都快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聪明,怎么可以把她看得这么透!她后退两步,就像是做了贼被当场抓获一样手足无措,“贺云阳……”
“天景,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她不说话,她无话可说了,她只看着他,无奈而又凄苦。
“行!“他笑着点头,“天景,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给你,给每个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寄思帕和那个香囊,递给她,她不接,被他紧塞进手里。他笑,“不是要皆大欢喜吗?我不方便再带着这些了。
他又拿出那个银狐面具,“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危险困难的事需要帮助,就到楚州的静华山,去,把这个交给息河,告诉她是我交待让她帮你的,她一定会尽力帮助你!”
他又把面具塞给她,道,“我的卖身契呢?”
她愣愣望着他,无言以对。
“装可怜也没用,手伸出来。”
她好不容易把那些东西都集中到左手,伸出右手给他。
他拉过她的手,怔怔看她,“天景,你是不是还是只有一点喜欢我。”
天景想说不是的,我喜欢你已经有很多了,可是说这些有意义吗?于是她点头。
他也点点头,然后低下头,吻上了她的掌心。
他的唇很凉,但天景却被烫到了,烫得她很痛,因为有重要的印记被这个吻从她的血肉中,从她的心里,被剥离了,消失了,永远不存在了。
他的唇离开了,她下意识攥紧掌心--疼!
他放下她的手,转身而去,他说,“再见了,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