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众臣子,“你们大概很想知道,朕到底在赵克良身边安插了多少密探,才能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你们大概更想知道,朕有没有在你们身边安插这些密探?对不对?”
“微臣不敢这么想!不敢,不敢……”臣子们回答得七嘴八舌,但声音里有着真正的恐惧和敬畏。这也是第一次,他们真的怕了这个年轻女子。
“朕告诉你们,其实赵克良身边只有一个郑锐是朕的人,还让他给杀了!朕知道的那些隐密,都是赵克良自己告诉朕的!”
“怎么……可能?”臣子们小声嘀咕,他们亲眼目睹了这场君臣斗法的全过程,完全是皇上占据压倒性的优势,赵克良根本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再者,他又不傻,就是有机会说话也不能说对自己这么不利的话呀!“
“不信吗?好,朕示范给你们看。秦若安,你出来!”
礼部侍郎秦若安战兢兢走出来,待宰羔羊一般按皇上的指示抬起头来。
这女子的眼睛好漂亮,流光溢彩一般,和她的目光一触,就仿佛有只手在他的头脑里轻轻抚过!然后就是皇上絮絮地说起一些他的事,这些事无伤大雅,但极少有人知道。
整个朝堂震惊了,臣子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先皇会遗命传位给这个女儿。原来她身怀异术,看过人的眼睛就能看明白这个人的心,并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她不需要什么密探,她本身就是最厉害的密探。
“你们现在明白了,对朕而言,这世上没有秘密,每个人都没有秘密!但是朕不会轻易动用这种力量,只要你们的秘密对朕、对大渊、对百姓无害,朕才懒得管!还有,希望列位臣工莫要贪,朕不喜欢贪.官。贪和贼其实是同义,朕的朝廷里,只养臣,不养贼。你们谁贪谁不贪,朕心里自有明细帐,所以,别指望做假帐唬朕,列位臣工可听清了!”
“听清了!”
数月来,这一声回答最让天景满意。她笑笑,“把赵克良先关起来,三日后送内廷,廷杖打死!到时,请众位爱卿前去观刑!”
刑部尚书小心翼翼出列,正要开口就被堵了回去,“别跟朕说不合规矩,每朝天子都有些自己的规矩,朕的规矩很简单:谁敢欺骗朕,朕就打死他!”
刑部尚书退了回去,和同僚们一起噤若寒蝉。
凌尧帝喝了口茶,悠悠道,“朕在先皇灵前发过誓,朕一定会做明君。但,是做贤良明君还是做酷烈明君就由列位臣工决定了。如果列位不藏私心,不贪不懒不庸,和朕同心齐力造福大渊造福百姓,朕就做贤良明君;如果列位定要反其道而行之,朕不介意动用酷烈手段做明君!朕自幼怕见血,但若见得多了,估计也能习惯。希望列位,不要让朕习惯见血!”
阶下群臣一起叩拜下去,齐声答道,“是!臣等愿和皇上一起同心同德,造福大渊,造福万民!”
“很好!”凌尧帝回头看向蜷缩一团发抖的赵克良,笑声森寒,“赵爱卿,你这么胖,大概多少廷杖能打死?一百廷杖够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