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景,你这吃醋的本事是和谁学的?翊雪姐姐还教你这个吗?”
“自学的不可以啊!你当我那么笨,没人教的就不会。”
贺云阳一愣,忍不住大笑起来,“陈天景,你也就这一点还像个小女人。”
天景嘟了嘴悻悻道,“谁想当个喜欢吃醋的小女人啊,分明就是你不让我省心。”
贺云阳忍了笑正色道,“谁让你不省心了!我告诉你,世上这么多人,但对我来说只有两种人,陈天景和别人。除你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别人,再喜欢我的女人都是别人,和我毫无关系的人,明不明白,除了你,我目中无人!”
天景红着脸,扭捏地低头搓衣角,搓了半天问他,“那,你把山寨撤了,那个息河姑娘怎么办啊,你也要把带她回齐朝吗?”
“我真是服了你!我带她回去做什么?她也从来不知道我是齐朝人,对静华山上的人来说,我就是胡勉,他们的大当家,没有来历的神秘人,甚至连真面目他们都没见过。山上有个叫苏恒的人,他也是很早就上了山的,一直都对息河有意,这次撤了山寨,我就让他带息河走!”
天景心里对他随便给属下包办姻缘很不以为然,但这结果总比贺云阳自己带息河走好得多。她看了看前面离山寨已不太远,就笑道,“胡大当家,就快到寨子了,你把狐狸脸戴上吧!”
贺云阳依言,从怀里掏出银狐面具戴在脸上。天景看着狐狸笑眯眯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生,问道,“贺云阳,你真的没有让息河看过你的脸吗?”
贺云阳的愣怔只是刹那,他脸上又带着面具,因此天景没发觉他的失态,只听到他说,“没有!”
天景永远不会对贺云阳用读心术,因此她永远不知道,几年前她发现了贺云阳的胡勉身份,在银月原和他吵到分手的那个晚上,贺云阳在静华山借酒消愁,大醉后不但让息河看到了脸,连荒唐事都差点做了。
由此可见,这世上没有不对女人说谎的男人,贺云阳都如此,何况别人。所以对一些敏感的问题,女人们要么别问,要么相信。
就在他二人说笑着信步上山的时候,一支精悍的队伍已经在离静华山百里的楚州集结完毕,直奔静华山而来。
贺云阳带着天景进了岳霆寨。云阳公子聪明绝顶,算无遗策,从来都是算计别人的。可是,他很快就被一个绝没想到的人狠狠算计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