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揭了短处,低了头嗫嚅道,“是我不对。我真是没想到陈天景的瞳术和读心术竟有那么高深,我只是和她对了一眼,当时心里想的一切就都被她得了去!唉,不过也怪您啊,要是您也教我瞳术的话,我就能反制她了,又怎会被她偷了秘密去!”
白袍人冷笑,“我的瞳术吗?我若学了我的瞳术,就必须变成我这个样子,你可愿意吗?你那么喜欢看好玩的事,新鲜的事,以后什么都看不到了,也不后悔吗?”
“算了算了,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不需要再有瞳术。”女子吐吐舌头,连连摆手,又得意道,“可是那个陈天景除了瞳术什么都不会,真的,她连个普通刺客都对付不了。若非贺云阳出手快,一个舞姬就足以要她的命了,没什么大用!”
“你莫要看不起人。那个陈天景虽没有好身手,但她有高深的瞳术,智谋心计也不错。贺云阳更是有勇有谋之人。再者,如果他二人真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彼此心意相通,互助互援,那就更难对付了!”
“哼,国师大人,您莫要长他们的志气来激我。不管他们有多厉害,魏朝玉莲城都必是他们的葬身之处。呵,他们不是一对吗?等他们死后,我会记得把他们合葬的。”
她把已经睡熟的孩子放回摇篮,笑道,“国师大人,若想做到这一步,首先要解决掉两块绊脚石呀!”
这日今晚,一个浑身是血,身受十几处重伤的人被四个侍卫抬进了瑞合宫。正在和老皇帝商量如何御敌的太子认出了,这人是自己安插在齐朝的身手最好的一个密探。
“皇上,太子陛下……”那人勉强撑起一半身体,艰难说道,“齐朝皇帝不是无故犯我魏朝的……在他两个侄儿的百日宴前,他收到了我魏朝的一封国书……”
这人在太医院续命灵药的支撑下,断续说完了事情的重要部分,眼一闭,没了呼吸。
魏朝皇帝和太子都是又惊又怒,因为他们谁也没有写这样的国书做这样的事,但他们知道是谁做的。
“莫怜兰!”老皇帝怒吼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边咳边骂,“这个畜.牲,这个疯子……他这……这是想干什么?国师,也陪着他做疯事……枉朕那么信任他……来人,速把那畜.牲绑来见我,那两个孩子,速速……派使者带上那两个孩子和莫怜兰的首级去见睿奉帝和凌尧帝,把事情解释清楚,请求他们退兵!”
门口忽然响起一声笑,瑞合宫的门开了,那个美丽少年倚着门,看着里面的两人笑,“你们一个是我父皇,一个是我皇兄,竟然谋算着用我的头,去讨别人的好。你们好厚的脸皮好恨的心!”
“你放肆!”老皇帝猛地一撑身体,差点从床上掉下去,“来人,来人!”
少年还是笑,轻声道,“父皇,您省点力气吧,大喊大叫对身体不好。已经没有您想叫来的人了!不过嘛,国师在这里!”
他闪身让那个白袍盲人进了瑞合宫,笑道,“国师,好好送我的父皇和太子殿下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