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阳一时语塞,回忆一下自己好像真是这样说过的。不好再拿这不占理的事数落小吱,就哼了一声不再理它。
小吱才回来,哪里知道这两天的事,还以为贺云阳真是因为它回家晚了生气,它急慌慌地跳到他身边,叫道,“公子,你别生气了。我跟你说,出大事了。我临回来时去了一趟大渊,天景公主就要死了,这次不是平常的发病,她是真的要死了……”
耗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天景这个名字现在是贺云阳的禁忌,听到就是锥心之痛,随即痛就转成了不可抑制的怒,他喝了一声“她死不死与我何干!”一掌抽向小吱。
他这一下出手又急又狠,小吱正在说话没防备,又是靠他很近的,被他一掌打了个结实,从桌上摔下,滚出了很远,又重重撞在了书架脚上。
小吱挣扎了几次都没挣起来,身上痛得好像真的有了内伤,但它没敢出声喊痛,坐在地上愣愣看着贺云阳。在它的记忆里,公子对它的责罚大多数是训斥和吓唬,很少真的动手,更从没对它动过这么重的手。看来,这次他和天景公主之间,真的是出大事了。
贺云阳出手之后就后悔了,他真是失了理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拿小吱这只忠心耿耿的孱弱耗子精出气。
他走过来捧起小吱,仔细检查着它的身体,轻声安慰着它,“小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啊。你哪里痛?我帮你治伤。”
小吱不说话,好像摔傻了似的呆望着贺云阳,好半天才问,“公子,你怎么了?”
贺云阳没想到它会这么问,心里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好在控制住了,不然他就真的丢人到家了。他把小吱放在桌上,把茶盏推到它面前,摸摸它的头道,“我没事,你喝些茶就去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他走到门口又转头,“陈天景真的要死了吗?”
刚准备喝茶的小吱抖了一下,点头道,“嗯,是真的。大渊皇宫里都开始准备后事了!”
贺云阳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又道,“小吱,以后再也再也不许去大渊了,这是死令!知道死令是什么意思吗?”
小吱又抖了一下,点了点头。
贺云阳说了声“知道就好!”就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