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打算一走了之,自己去逍遥,有没有考虑到孝渊?他为了让你获得自由,每天承受断肠噬骨的痛,你以为凌肃然的刺杀真的可以伤得了他吗?他可是百毒不侵的!”唯独抵抗不了那断肠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步颜雪用力的想要挥开他的剑,可是他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手中的剑微微一偏,划破了她脖颈,有一滴滴鲜血流了出来。
步颜雪皱眉,手轻碰触,有些痛。
“不知道?是啊,我忘了,你从来都是无辜的!”奕黔突然讽刺的说,“脖子是不是很痛?可是此刻也有人正在经历和你同样的痛。”
奕黔真的不想要说出矫情的话,可对于孝渊,他真的心痛,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吵闹,可是……
“步颜雪,你除了将所有的痛让别人承担还能做什么?孝渊……孝渊为了保证你的生命,为了随时知道你是否受伤,从小就让你喝下他的血,你是他的骨中血,跟他连在一起,你以为当初被宗政桪宁打落山崖,他是路过吗?不是,因为他感受到你的痛了!他求着我快马加鞭的去救你!”一向骄傲的孝渊,那时候在他眼前竟然哭了。
他当时不屑,只觉得孝渊那个样子不可理喻!
骨中血?步颜雪不敢相信的看着奕黔,一直摇头。
“你跟他是心连着心,彼此早就连为一体,你们身上留着的血是一个味道。”
怎么可能这样?她竟然和凌孝渊心连着心,而且身体里掺杂着他的血。
想到这,步颜雪不禁颤抖的扶着板桥,胃中翻滚这难受,她干呕着可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怎么?喝下他的血时,你怎么没有这么难受,现在倒是难受起来了!要不是他的血,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在圣天教没人能抵过蛊毒的侵蚀,就连凤鸣曦都不行,可为什么你能够活着,至今没有吃解药都没有发作!”奕黔一句句的说,有些事情,他没必须隐瞒,这个女人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步颜雪抚摸胸口,那里曾经无缘无故的痛过,还有在山崖下被救,她也发现凌孝渊气色不好。
她突然间想到,在清宁时,曾被人追杀,从马上摔下,隐约看到一个人。
“他去过清宁,在我被宗政桪宁囚禁的时候!”她喃喃开口,。
“现在才记得吗?”奕黔收起了软剑,越来越觉得不像自己了,“若不是他用自己的血救你,你的毒早就发了,怎么可能坚持到忘山?”
在圣天教的人都会服下蛊毒,为的是方便控制。
每个月他会定期让人送药过去,不然蛊虫繁殖,会让人痛苦不堪。
孝渊为了她亲自赶赴清宁,将送去自己的血,他的血可以压制蛊毒。
当初奕黔总是取笑他,没想到平时少言冷漠的孝渊竟然也有关心人的时候。
孝渊当时借口说,听他说了她在城隍庙的狼狈样子,只是为了求证而已。
可真的只是求证吗?旁观者清,孝渊对这个女人的情愫他早就知道,只是万万没想到会如此的深,深到他为了她死都愿意。
步颜雪是完全不敢相信,那时候……那时候总觉得身边有人看着,以为……以为是幻觉。
奕黔挥了挥手,似乎对于那些事他已经懒得说了。
“你们的事,我也不愿意搀和,你就算不去,我也无所谓了!”
奕黔先前完全是抱着看戏的态度瞧着他们,可后来看到孝渊为她所付出的的一切,又觉得不值得,明知道她爱上了别人,还三番五次的救她,这次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