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任由凌肃然凌辱的时候没哭,可是这时候她却哭了。
赤脚下床,简单的衣衫披着,在窗前如玉的身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宗政桪宁……”她呢喃着这个名字,这样的连名带姓对于她从来都是奢侈。
三更十分,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此刻,冰冷的牢房里,有一个狗状的牢笼,宗政桪宁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
他虚伪的动着眼皮,嘴里一直念着,“雪儿,雪儿……”
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大夫说她生产的时候有危险,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事?
凌孝渊一定……一定会救她的,一定。
他在心里极力的安慰自己,他的雪儿不可能有事。
“王爷,王爷……”蓝烟披着披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趁着凌肃然入睡,她又在香炉里放了些迷香,在凌孝渊半梦半醒的时候套出关押宗政桪宁的地方,从他身上拿了钥匙就走,真的很想要就这么杀了他的,但是他死了,很快会有人发现,那样王爷根本就逃不出城门。
蓝烟颤抖着一步步走进阴暗的牢房,她没想到王爷竟然被关在那么小的狗笼,鼻子有些微酸,凌肃然竟然这般侮辱王爷,攥紧了手中的钥匙,突然后悔没有杀了他!
“你?你怎么来了?”宗政桪宁不敢相信的抬头,见是蓝烟,立马看了看四周,周围看守他的人竟然都不在了,他这才有些放心。
“你来这里做什么?快走,这里危险。”
“没关系的,我此次能来自然有了万全之策。”蓝烟来不及解释,只是打开牢房的锁,扶着他出来,宗政桪宁想要问她为什么这么说,蓝烟像是知道一般,淡淡的笑着,“王爷不要再问了,宿白在外面侯着,王爷只要跟我离开就行!”
宗政桪宁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手臂被蓝烟架在肩头。
他比蓝烟高出许多,导致蓝烟架的有些吃力,她每走一步都像是用足了劲,宗政桪宁过意不去,“你放我下来吧,到外面叫宿白进来。”
他受伤,凌肃然担心他逃走,挑断了他的脚劲,如今稍微用点力都痛的要死。
这双脚可能会废掉!
“没关系,我可以的。”蓝烟执意,她怎么可能再留王爷一人在这里呢。
宗政桪宁知道执意也是无用的,黑暗的牢房太过安静,安静的就像是地狱,讨厌这样的死气沉沉,像是注定自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一般,他不禁开口,“雪儿……雪儿如何?”
知道凌孝渊肯定会救她,但是还是有点担心。
“小姐很好,而且……生了一个儿子。”
“是吗!”宗政桪宁慧心一笑,这样就好,他如今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只是……雪儿不属于他了,是他亲手将她推向了凌孝渊。
他们相距的这么近,蓝烟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她满足的笑着,就这样就够了。
刚到外面,宿白已经接过了蓝烟手中的宗政桪宁。
“王爷,外面已经有人在接应了,太子也已经来了。”
“什么?”宗政桪宁不敢相信的呢喃,“二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