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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娇最后决定留在家里等候萧暮寒回来,切莫要无事生非啊!就在她忐忑不安地晃悠时候,小紫和小墨跑了过来说:“妈咪,爹地还交代你在家好好休息,没事不要瞎跑……”
啊噗噗!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战天娇郁闷,萧暮寒一个忙活去了,她怎么能安心好好休息?
“你们爹地还有什么交代的?有的话一并给我说完!”
“没有啦。”爹地本就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就他交代的字句里能整理出这些事项都是靠着他们有特殊联系,要不然就凭着爹地那莫名其妙的几个字句,那揣摩出什么啊?他们又不是妈咪和爹地那么有默契,真是有够难为他们的!
也是,依照萧暮寒那副性子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唠叨的人呢?战天娇挠挠后脑勺,蓬松的发髻摇摇欲坠。这萧暮寒给她梳的是什么发髻啊?害的她老是担心会松散掉!
“还伫在这里干嘛?没事做吗?”战天娇斜视着小紫和小墨说,“你们的功课做完了吗?你们最近修炼有没有进步?最近都没时间管你们,我会找个时间好好抽检呢。”
“啊——”妈咪这是故意的!小紫和小墨哭丧着小脸,唉……还是回去发奋图强吧!
孩子们悻悻地离去,院子里就剩下战天娇一个人了。一阵风吹过,周围的树叶被吹得飒飒响,她的心也跟着摇摆不停。
等待真是煎熬人的事儿,心脏每一分秒都好像在架在火炉上烧烤似的。叹气,还是希望萧暮寒快些回来以安她心吧。
“天娇——”
战天娇抬起头向前方望去,“琉璃?你怎么又来了?”
“怎么,不欢迎?”琉璃月一身繁复月牙白精致华丽锦衣,腰间环佩着各种珠玉,肩膀上还披着雪白的狐裘,平日随意束缚的发丝也被高高挽起。并且用羽冠和玉簪子固定着,看起来贵气逼人、气质斐然啊。
战天娇看得奇怪,她从未见过琉璃月也有如此奢华精致的一面,一时间很不习惯他这样的造型。
“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琉璃月浅浅一笑,眼睛弯弯好似月牙,这又让战天娇一愣。他这模样和平日里的清秀文弱甚是不一样,甚至有点妖娆的味道!
嘛呀!琉璃月这是抽的哪门子风?没事变装出来亮sao吗?战天娇邪恶地想着,琉璃真是个大闷sao!
“我经常穿成这样啊。”只不过是每次出来见你的时候我都会刻意换掉衣衫。琉璃月笑着并没有把心里的话全都吐露出来。“怎么?小紫和小墨呢?”
“他们玩儿去了。”明明就是被她赶去发奋图强了,说什么玩儿!战天娇这是故意的呢?还是健忘啦?“你要找他们?”
“没有,我今天是来找你的。”孩子不过是习惯性地问候,琉璃月走到她跟前说。“萧公子呢?”
战天娇无语,琉璃月到底是要来找她还是萧暮寒啊?他今天真是奇怪,这不由地让她心生戒备。
“琉璃,你来这到底有什么事情?”
对上战天娇的眼眸,她眼里的疏离和戒备令琉璃月痛心。他就是想过来看看他们啊,曝光前的最后一次会面。
“你这阵子瘦了好多。”
“有吗?”听到琉璃月的话,战天娇捏捏自己的脸颊,脸蛋依旧肉感十足,什么瘦了……骗人的吧!她白了琉璃月一眼道,“你逗我玩儿呢!”
“哈哈哈,天娇还是一如既往讨人喜爱呢!”战天娇受不了琉璃月的异常状态,搓搓手蹙眉道:“琉璃,你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天娇……”琉璃月倏地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把抱住战天娇埋首在她肩头低声说,“天娇……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挥戈相向,你……是否有勇气挥动手中的利器?”
“琉璃,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他们是好朋友,怎么可能、又怎么可以挥戈相向呢?战天娇听到琉璃月的话就马上反应过来,琉璃身上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其中还牵连到她……
“没事。”
“你都把话说得如此明白,我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听不懂?”战天娇推了推搂抱自己的琉璃月说,“琉璃,你的那个问题就能说明许多问题,到底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呢?”
除了偃旗山这件事情,战天娇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和琉璃站在相对的立场。她一直都明白琉璃对偃旗山的态度十分奇特,禁忌中夹着淡淡的紧张,还有就是对偃旗山的了解程度大大超越了死亡绝地里的许多人。
“不要去碰偃旗山好不好?”
果然是偃旗山,琉璃和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关系?战天娇很好奇,心情也略微沉重起来。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要出去就必须从偃旗山下手。”战天娇说完,琉璃月搂抱她的力度大大地收紧了些,“为什么一定要出去?这里不好吗?没有世俗里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千奇百怪的纷争,为什么你们就一定要回到那个肮脏的世界呢?”
“琉璃!”外面的世界很肮脏,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更重要的是她在外面的世界还有许多责任没有尽到,出去是必须的事情。战天娇推开琉璃月,盯着他的眼眸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有己’,有许多的事情并不是我们想如何就能如何,你要是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我很感激,若是想要阻止我也不会怪你。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站在她面前的琉璃月神色在霎那间萎靡,心中反复地咀嚼着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唉,罢了!天命如此,人意至此,他也没什么好抗拒的了。况且,他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一行不过是因为心里抱着小小的奢望,奢望着自己能说服战天娇,从此留在死亡绝地永不出世……
“天娇,我明白了。”琉璃月忽而微笑,拔下头上的发簪递给战天娇说,“喏,这个东西送给你。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派上用场呢。”
“琉璃,你用不着为难自己。”战天娇大致能猜到琉璃月的立场了,偃旗山应该是他要保护的地方,她在过去、现在、将来都是要去破坏那个地方,怎么还忍心借着他的手去呢?这一点对琉璃来说太不公平,也太令人难受。
“不为难,我倒是想借此贿赂叫你日后不要为难我呢!”琉璃月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睛,希望玉簪子能给她带来好运,少走点弯路。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他转过身子道。“天娇,就此别过了。”
战天娇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他离去的脚步,因为她实在找不到理由去挽留。如果真的像琉璃月问的那样,他们有一天挥戈相向了,她不会舍不得下手,而且绝对的不想下手!
她一直把琉璃月当作最好的朋友、兄长,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家人呢?琉璃月对她有情有义,光是这一点她就无法偿还得了……
琉璃月走后不久,战天娇就跃上树干发起呆来。萧暮寒……你怎么还不回来?我们能不能找个最稳妥的办法离开这里?不要伤害这里的任何人?不要破坏琉璃守护的偃旗山……
夕阳西下,天边出现一抹紫色光华缓缓飞移。
“萧暮寒——”战天娇凝望着,很快就认出来那抹紫色光华就是萧暮寒。“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有没有……”
“无。”萧暮寒停在树下,任由战天娇查看他的身体。“真的吗?”战天娇不放心,又连续翻翻看看好几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才罢手。
“你今天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跑去偃旗山啊!”战天娇提起这茬就来气,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他们共同面对的?萧暮寒这样保护她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她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为什么就不愿意让她和他一起奋战呢?
萧暮寒感觉到战天娇的心情似乎不是很愉快,于是缓缓地眨了眨眼道:“你需要休息。”
“休息什么啊!你一个人跑去偃旗山我能安心休息吗?”萧暮寒是把她想得太听话了呢?还是太没心没肺?“下次不要这样了,只会让我更忧心罢了。”
“嗯。”萧暮寒轻轻颔首,这便是给战天娇允诺了吧。
战天娇见他回答得干脆,也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拉着他就往屋里走。
“你今天去偃旗山有什么新发现吗?”
面对战天娇的询问,萧暮寒犹豫了一下,他到底要不要把琉璃月的事情和她说清楚呢?如果她接受不了会伤心难过怎么办?萧暮寒不喜欢看到战天娇愁眉苦脸,他喜欢看到笑意盎然的她。
“怎么?”没有得到萧暮寒的回应,战天娇继续追问,“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