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啊老天爷！萧暮寒那么冷淡的一个人，突然间这样问她……会吃惊很正常好嘛！他那幽怨的眼神啊，活脱脱就是在指控她是抛夫弃子的烂娘们啊！

要疯了！刚不就是滚了一次床单吗？他这样的变化委实令人无法接受！爱不爱萧暮寒……说实话，她以前有想过这个问题，答案是YES！你特么谁会给不爱的男人生孩子啊？她战天娇没有那么圣母，如此无私奉献的精神别想在她身上看到好吗！

但是……心中有答案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啊！要说萧暮寒是个冷情的人，她也不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妞啊？！他突然间就问她爱不爱他，她就是爱也没法说出口啊！

矫情？害羞？也许都有吧。

“那你爱我吗？”战天娇反问，让他感受一下自己的无助。嗯，是无助，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给他答案。

他既然能开口问她，想必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吧？战天娇忽然很紧张，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对萧暮寒的心意，但是他呢？他对她除开态度会比别人的好很多之外，似乎就是特别迷恋她的身子，这……算是爱吗？

战天娇没有把握，感觉就像没用任何法术和能量悬浮在半空，脚不沾地失重感特别强烈。

沉默……空气和时间仿佛被冻结住，过了好半响一声叹息打破这诡谲气氛。

“你啊……”他当初早就对她说过答案，以最古老的言语对天起誓，她现在还问他这样的问题？是不信任还是在逗弄他？萧暮寒垂眸，不愿意再看到战天娇的眼睛。

他居然害怕在她眼里看到认真，活了这么久也会有害怕的一天呵，想想也够可笑了。

无惧生死，居然在她面前怯懦了呢！萧暮寒，你越活越像个人了！

“萧暮寒……”又是她从未见过的姿态和口气，战天娇觉得眼前的人虽近，却总像隔着千山万水，在她以为可以踏进那道风景线，结果又在揉眼间发现风景还很远……海市蜃楼、雾里看花？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嗯——”

“萧暮寒……”

“在。”

“萧暮寒……”

“……”

“你……爱不爱我？”明明是他先问她的，为何她又揪着他不放？这个答案早就给了她啊！平日里对她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萧暮寒挑眉，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

“嗯。”嗯是什么意思？战天娇要的是清楚的回答，而不是一个敷衍的字！她想生气，但又不敢发作，内心还是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这件事发生变化。

这样也挺好。爱又不能当饭吃，只要他对她好，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就好。想着，战天娇的心忽然发酸，很酸很酸呢！

萧暮寒瞧她神色有异也不再说什么，纵使他很想追问答案，现在的气氛不适合再纠结这些问题了吧？

爱他……不爱他……有什么区别？她曾经爱过一个人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也知道，本想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虚无的东西，只要她在他身边就足够……没想到，还是对此有了期待。

是心脏的原因吗？心脏一点点修复，遗失的感知也慢慢找回来，他活得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会有许许多多的要求和谷欠望，他现在就是如此，先是渴求她的身体，然后就是她的关注，最后就是感情和那颗心。

之前遗留的热情在慢慢冷却，萧暮寒穿好衣服起身离开，经过战天娇身边的时候还停顿了一下。

战天娇攥紧拳头没有拉住他，等他离开之后整个人都虚软了。

趴在桌子上的战天娇慢慢地走向床铺，倒在被褥里大口喘气。

床上残留着他的体温，被褥里还有他们彼此的气息在鼻间萦绕。吸吸鼻子，战天娇觉得很冷，拉着被子裹住身子都还冷得打颤。

静默无声，这一夜她睡得格外早，起的却是格外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