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为享受的嚼着,半眯着眼点点头。
二人自顾自的打情骂俏,全然不顾周遭众人惊诧的眼神,一样的绝色,一样的自傲,坐在一起就是令人赏心悦目。
司寇彦晞看着面前鲜艳的红果儿,心里阵阵苦涩,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喂他,当时他却狠心要给她一纸休书。
现在物是人非,他亦怪不得别人。
“好,好,本皇倒是头一回听说这般惊世骇俗的事,北辰家的,难怪连北辰爱卿对你另眼相待,你果真有趣得很。本皇就准了你,你的婚事由你做主。”
“你准与不准,这便是事实,”她浅笑,问夜天祁道,“夜太子可是当真想要娶我?”
她的眼神灵动透彻,干净得如同一汪清泉,那一望仿佛能望穿人的灵魂。
夜天祁狭长的眸子微滞,晃了晃杯中佳酿,道:“当真。”
“那好,你不用与北辰烨比试,自与我相比就好,你若胜了,我便嫁于你,你若输了,便要与我一个要求,如何?”
“岚儿,你……”北辰烨欲说什么,见着她眼中狐狸般的黠慧之光,不自觉的想要相信她。
她知他担心,踮起脚尖,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吻他的脸颊,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北辰烨冷峻的面容,片刻就柔和了。
她说,她是要嫁给他的,她是他的定北侯夫人。
司寇彦晞捏着青铜酒樽,仰头饮尽烈酒,宫娥为他斟满,他又复饮,一双眼,再不复清明,更难寻曾经的超脱,只是那拒人千里的漠然,愈发的浓烈了。
座上的司寇煊盯着儿子,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儿啊,恨吧,本皇就是要你恨。
“夜太子,与我比试,你敢是不敢?”她问。
“羽衣姑娘要与本宫比试,本宫岂能不应?只是你我二人男女有别,若是姑娘与我比试歌舞,本宫可断断没有姑娘的身段歌喉,倘若比试本宫擅长的舞枪弄棒,又怕伤了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他似乎真很为难,但他心里清楚得很,论武功,他可真不是她的对手,即便是幻术,也难以与她的巫术相提并论。
“夜太子殿下所言不无道理,”司寇煊锁眉,对皇贵妃说,“爱妃素来点子最多,不如爱妃说说看,有何妙计?”
“陛下,臣妾见洛氏非一般女子,夜太子更是人中龙凤,这舞刀弄枪不适合女子,但琴棋书画却是多数人习得的,想必太子殿下贵为夜国未来的国君,当是无一不精的,何不在其中取得一样来比试?”
“爱妃所言,殿下可有异议?”
“皇贵妃娘娘高见,本宫没有异议,”夜天祁邪邪的勾起嘴角,道,“那就请羽衣姑娘从中选自己擅长的与本宫比试,切记,本宫尤擅棋艺,姑娘若要赢我,最好避开此项。”
“如此,我们就来比试棋艺,我定要让殿下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