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自解了司寇彦晞的尴尬,众人不禁猜测,这十七太子妃,是否对十七太子还有情意。
“比,自然是要比的,”夜天祁扣了扣手中杯盏,对座上汗皇拱了拱手,道,“还请汗皇陛下为我二人备下,本宫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让羽衣姑娘这般自信的棋技了。”
“好说,来啊,备棋。”司寇煊一扬手,须臾便有宫人备下了棋盘棋子,他看看夜天祁,又看看洛青岚,道:“本皇也想见识见识二位对弈过招,不过,这宫宴光是看棋,未免有些枯燥。”
“那依陛下的意思,又当如何?”夜天祁在心中冷笑,也就大归汗国这群愚昧无知的臣子,还看不出这老狐狸的精明之处。
喜欢笑的人,远比冷着脸的人要更阴险狡诈,就好比司寇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里藏刀。
“本皇听闻贵国女子皆是能歌善舞,夜阑公主擅舞一曲凤舞九天,如同凤凰临世仙女下凡,不知今日可否有这个荣幸,能让公主在宴上让我汗国朝臣一睹芳姿啊?”
夜阑公主是随迎亲队伍一道来的,此时却不在夜国使臣之列,想来原本就是要献艺的。
司寇煊如此说,也不过是想给夜天祁留些面子,毕竟这一国公主献艺,实在有损国体。
再说那夜阑公主,此番可是自己要求要舞上一段的,昨夜在宫中的都心知肚明,那小公主是看上定北侯了,今夜只怕是要用上美人计了。
“本宫方才说过,在夜国有个习俗,女子只为心爱之人起舞,若在座有皇妹的心上人,让她自愿献舞,本宫也无话可说。”
夜天祁率先走到棋盘跟前,心中暗自发笑,这老汗皇实在有些意思,下棋须得静心,他在这宴上观赏歌舞,却要他与洛青岚下棋,岂不是故意为难?
不过,自家妹妹昨儿表明了心迹,看上北辰烨了,那刁蛮任性的丫头,他是拿她没有办法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千里迢迢的跟来。
当然,也不排除他有心让夜阑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此时,这棋子不就起作用了吗?
他下棋不易分心,也没什么牵挂的,洛青岚可就不一定了。
他还就不信,夜阑为北辰烨跳舞,她还能安心与他对弈。
再说,他一向自傲自己的棋艺,在夜国每年的竞技中,他从来没有输过,而洛青岚一个小女子,便是论资历也是差得远了。
这场比试,他赢定了。
“陛下,夜阑公主已经准备妥当了,她可是亲口说了,这宴上就有她的良人,也不知是谁家儿郎,有这般福分呢。”皇后笑得不太自然,皮笑肉不笑的。
要是夜国公主与定北侯结亲,那无疑是如虎添翼,他们子桑家族就更难与其抗衡了。
“如此甚好甚好,那夜太子和北辰家的就开始比试吧,本皇看罢歌舞,相信你们也就分出胜负来了,若然没有,那便算是平局,再比试一场,如何?”
“我只比试一场,”洛青岚淡淡的说,“且定会胜出。”
言罢,她莲步轻移,在夜天祁对面坐下,拈了颗白子在手中把玩。
“好啊,有胆识,那便以一炷香为限,你若胜不了,便自行认输,到时本皇就要封你做和亲公主,随夜太子远嫁夜国,你可敢应?”
司寇煊哈哈大笑,这女子好大的口气,他本无意让她输得太惨,现在看来,没这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