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初淡淡扫了一眼司徒萱,云袖下的双手紧紧握住,这张脸并不属于你的脸,又怎么还能让你拥有呢?
司徒萱感受着这奇怪的气氛,看见云静初的身影,整个人有些怔住,但还是很快收回思绪,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缓缓靠近太后和宇文睿,福着身子,正要开口,就被太后打断,只见她一脸吃惊,不解的开口问道:“皇后,你怎么回来了?”
宇文睿冷漠的看着司徒萱,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之前母后不是挂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朕就让她回来,今早上刚刚到,因为下毒的事情,儿臣还未来得及跟您汇报……”之前他以为母后真的接受了云静初,于是就想着听云静初的劝解,退让一步,将司徒萱接回宫,现在看来,母后并非真的接受静初,反而还时刻找着机会要将静初除去。
司徒萱脸上尽是看开心,急忙拉住太后的手,“太后,臣妾一直都牵挂着您,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您了……”
太后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司徒萱的手背,随后便松开,柔声说道:“回来就好,晚些哀家再跟你好好说说话,现在哀家还有事情要处理……”
这话一落,司徒萱立刻转过身子看着云静初,心中暗暗想到,这个云静初就连太后也容不下她,相信太后已经布置好一切,只可惜自己没有亲眼目睹经过,因为她对云静初的恨已经无法用任何东西来衡量,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还真是同一阵营,云静初看着眼前同仇敌忾的两人,眼眸闪过一抹暗讽,随后有些委屈的说道:“静初知道太后一直牵挂着未出世的皇孙,所以就哀求皇上,将司徒皇后接回来,想给太后一个惊喜,可是却不曾想到太后会这么不相信静初,或许是静初做的还不够好,所以才不能让太后满意,可是有些话,静初还是不得不说清楚,这个药真的不是静初煎的,真正煎药的人是司徒皇后才是……”
听着云静初的话,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云静初,这怎么可能?众人都亲眼看见云静初将药端了进来,怎么就变成是司徒皇后亲手煎的药?
莫雅更是整个怔住,随后立刻说道:“这怎么可能?”
云静初完全没有理会莫雅的语句,而是冷冷的说道:“相信司徒皇后一进宫就能得知太后生病的消息,所以为了以表孝心,便立刻去到御膳房为太后熬药,只不过,她刚熬一半,便因为要准备梳洗换衣,所以便先离开,而我到了御膳房之后,便顺手将这个药煎完,给太后送来。”
“皇后,可有此事?”太后完全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变化,不由厉声问道。
司徒萱整个也僵住了,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她就想着回来务必要讨好太后,在听见太后病了,需要煎药,她就自告奋勇的去御膳房为太后煎药,她要让太后知道,最终只有自己真心关心她,可是药煎一半,一个太监就来通报,让自己梳妆打扮,准备见太后和皇上,于是自己就将药交给那个太监,让他帮忙看着,可是这药怎么会到云静初的手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徒萱绝对想不到,自己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其实自己早就设计好这一切,为的就是让她回来,早她和莫雅一步进到御膳房为太后煎药,而自己为了拖延时间,才故意去见宇文睿,然后让宁非宁混进御膳房,故意让司徒萱知道太后重病需要煎药,再让宁非宁通报,让她换衣来到慈宁宫,一步一步,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足以让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
“怎么可能?这药明明是奴婢先煎,然后郡主才——”莫雅这个时候已经忍不住脱口而出,却在说出一半,立刻又收住了声。
云静初嘴角微微扬起,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莫姑姑,之前你是已经将药煎了一半才离去,可是你这药的水太少,静初头一回煎药,所以这药就煎坏了,你若不信,可以去御膳房看看,那个药壶还在,那才是你之前煎的那一壶……”
“怎么可能?你怎么证明这壶药不是奴婢之前那一壶?”莫雅这个时候已经慌了,不由开口问道。
“这一壶里面并未有艾草,而你煎的那壶中才有艾草,一种致命的毒草。”云静初勾起红唇,继续说道:“不信你看一下你的指甲,因为艾草容易褪色,所以你在整理的时候,指甲一定会变红……”
莫雅这才抬起双手,发现自己指甲变红,脸色顿时煞白,这怎么可能?她在整理艾草的时候是戴着手套的,根本不可能会让指甲变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莫雅的嗓音不由提高,“不可能,奴婢明明是戴着手套整理的艾草……”
没有错,莫雅确实是戴着手套整理艾草,所以她才让宁非宁让莫雅中药,然后趁着她昏睡,将艾草触碰她的手,想着,云静初勾起嘴角,缓缓说道:“莫姑姑,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