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连成像是习惯了这样的态度,只是嘴角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的笑容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但是显然白衣任希并不承情,冷冷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是不是不会来更好?”
语气中前所未有有的冷意,使得任连成打了一个冷战,抬头望着任希的眼中竟带着几分的……愧疚。
白衣任希看着任连成眼中的愧疚,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不屑,语气咄咄逼人:“在女儿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父亲大人都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和一个冒充女儿的江湖骗子享受天伦之乐,而不管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死活?”
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开。
什么,骗子?
冒充大小姐?
而影儿则是捂着自己的嘴巴,满眼的不敢置信,难不成那个脾气好相处的女子并不是自己的小姐,竟然是一个江湖骗子?
下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百里心中微微的有了计较,忽然间便明白了什么,看向白子墨的眼中带着几分的了然。但是白子墨却是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白衣女子是真正的任希没错,但是看来来者不善呀……
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狠厉,如果她真的对希儿不利的话,自己倒是不介意永远的让她消失在世界上。
似乎是注意到白子墨过于犀利的眼神,白衣任希只是微微的看了白子墨一眼,似乎是并不将这个所谓的墨王爷看在眼里。
白衣任希看着下人的神色各异,议论纷纷,心中闪过一丝的满意,自己要的便是这个效果,看着任连成微微变黑的脸色。
白衣任希忽然间就变了咄咄逼人的神色,脸上带着几分的委屈几分的娇羞:“父亲也不知道找女儿,您知不知道女儿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生死才回来的?”
看着大家微微的疑惑的神情,白衣任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带着朦胧的泪意,楚楚可怜,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结结巴巴的说道:“父亲,你知不知道,女儿那天打算是出门行善……”
白衣任希泪眼望着任连成,看见任连成点了点头,才接着说下去。
“那天我自己出的门,并没带着影儿,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在半路上遇上了劫匪,竟然将女儿绑了去……”讲到这里,白衣任希的语气已经哽咽,而一些人的神色之中已经有些了然,一个从土匪窝里面出来的女人,恐怕是这辈字都别想要嫁出去了。
任连成脸色微变,语气带着震怒:“究竟是哪些贼人,竟然打主意到了本城主宝贝女儿的头上,看本城主不抄了他的老窝……”
只是大病初愈,实在是不易动怒,说了几句话,任连成就已经咳嗽不停。
而白衣任希却是一副孝女的形象,温柔担心的帮着任连成捶背,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担忧:“父亲,你不要着急……”
“他们并没有将女儿怎么样,只是将女儿关在了一个黑暗的小屋里面,父亲您知道的,女儿从小就害怕黑,而且那里蟑螂老鼠什么都有……”适时地装着柔弱,任连成一副心疼的拍着白衣任希的后背,示意没事,但是却没有看见白衣任希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
“终于有一天,不知道那群土匪究竟有什么喜事,竟然喝酒到酩酊大醉,女儿趁机便逃了出来,但是让女儿吃惊的是,在那个土匪的寨子里面,竟然看见一个和女儿一模一样的人喝的酩酊大醉坐在位子的中央……”
讲到这里,就算是白衣任希不说下去的话,众人也明白了任希话里面的意思。
每个人的脸上气愤无比,没想到被自己奉为天神的任大小姐竟然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更加可恶的是,凶手却在任府逍遥法外,难道那个假的任希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这是每个人心中的想法,看着众人的脸上义愤填膺的模样,白衣任希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但是所有的人里面不包括四个人,那边是白子墨,百里,任连成还有一个就是影儿。
白子墨早就知道希儿的身份,不是真正的任城之女,但是让白子墨相信希儿会绑架白衣任希,打死白子墨都不会相信。
而百里却是凭着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的小希儿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看着眼前一副道姑打扮的任希,百里只觉得一阵恶心,无所谓的打了一个哈欠,百里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语气带着几分的无聊:“既然你们父女团聚,本公子就不打扰了,墨王爷,有没有兴趣,去本公子哪里品尝一下最新的西湖龙井?”
白子墨的眼中带着明了的笑意:“既然百里公子邀请,岂有推辞之理?”
说着,两个人微微的对着任连成欠身,转身离开。
而任连成因为是心中事情重重,倒是也没有多做挽留。
众人也是识趣的离开,只是影儿离开之前用眼神偷看了一眼白衣任希,恰好看见嘴角边那抹阴狠的笑容,使得影儿的心中一个机灵。
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小姐回来了,兴高采烈的影儿刚想要回来迎接,但是却发现竟是原来的小姐回来了,高兴得情绪一落千丈,听着小姐说的那些话,影儿虽然大道理不懂,但是却感觉那个好脾气的任希并不是自己的小姐口中说的那种人。
而此时的任连成脑海中也是浮现的任希的那张脸,永远都是一副庸懒的笑容,明亮的眼神带着犀利的光芒,其实任连成早就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却是刚刚失去任希的时候,心情万分的悲痛,而此时任希恰好出现,本以为自己的女儿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任连成就打算将错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