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夜君临移步前庭吃饭时,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朝元屠靠近。
他企图拔出元屠,无奈元屠就像是生长在地里一样一动不动。而看向自己的手,因为元屠煞气太重,整个手都变青了。
“真是变态,如此重的阴气她也能承受住?”黑衣人打消偷走元屠的想法,灰溜溜的离开了。
酒足饭饱的夜君临满足的拍了拍肚子,突然想起似乎很久没有去周扒皮的国师府去祸害他了,想必这几日是清闲得不得了吧。
“月染,我们去找周扒皮。”拉起又在打瞌睡的月染,夜君临一路狂奔。
“女人,你自己去吧,我要睡觉了。”月染不满的嘟囔着,肉嘟嘟的爪子使劲的刨着夜君临抓住它脖子的手。
“我靠,月染你是不是怀孕了,最近又会吃又爱睡觉?老实交代,是谁的野种!”夜君临叉腰咆哮,有一个吃货就够了,如果再有一个小吃货,那她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狗嘴里果真吐不出象牙,老子是男的,你见过那个男人生孩子的?”月染瞬间炸毛了。作为它的主人,居然到现在她都还不知自己的性别,不知是它的悲哀还是荣幸。
“毒舌染,你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雌雄同体的动物吗?说不定你就是那种!”一人一兽的争斗又开始了,他们似乎从来都不肯消停一会儿,不过哪天世界安静了,也许倒会觉得不习惯。
最终他们还是去了国师府。
心情不好的夜君临把心中的怒气全部发在不知云里的周呈昊的身上了。于是乎,美美泡澡的国师大人突然发现,自己的澡堂里多了数只死老鼠。穿衣时,自己的换洗衣物全部不见,最后只好裸奔回卧室。
而回到卧室的国师大人,却发现屋里多了几个同样的女人,正风情万种的盯着他。
“夜君临,你想做什么?”响彻云霄的怒吼传遍国师府的每一个角落。
“周扒皮,还在生气?”夜君临看着一脸铁青的周呈昊,吞了吞口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她不知道他会如此生气。
“哼……”闭上眼不理夜君临,国师大人继续假寐。
“不理我就算了,我也不稀罕。月染,我们去炸皇宫!”夜君临也怒了,有必要吗?不就是开个玩笑,他们可是发小,需要这样计较么?
“你用什么去炸皇宫,用人肉炮弹?”周呈昊对于夜君临的想法嗤之以鼻,这个时代没有炸药,她是想用身体去撞吗?
“你……周扒皮你就不能对我绅士点?”夜君临气绝,到如今他们的关系就像是哥们,说话从来不计较后果,说些黄段子是常有的事,从来没有这次这样那么生气,难道是她送错了人?该送男人?
“对于你这种变态,彪悍的女汉子,我不能以正常女人的视觉来看你。”
“好了,别废话!许久没见我就没什么事?”世界终于安静了,似乎有夜君临的地方总是吵吵闹闹的。
“你别说还真有一件事,一件大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周呈昊换上一副郑重的样子,弄得夜君临好紧张。
突然左眼皮开始跳,夜君临更加不安起来。俗话不是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吗?
果真这句话灵验了。
“君临我发现,楚离也来到这个世界了。”
“楚离!你说楚离也来到这个世界了?”月染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夜君临,就算上次向南风俊和李落雪报仇也没有这样冷若冰霜。
而看向周呈昊,他的表情也是十分的渗人,笑靥完全消失不见。楚离是谁?居然让两个平时从不给人脸色看的人变得如此的吓人。
“似乎是这样的。”虽然周呈昊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来得正好,前世的债今日还!”夜君临眼中出现了熊熊大火,思维游离到二十一世纪的三月五日。
大红的花朵彩虹桥摆在偌大的饭店前,大厅金碧辉煌,华丽的灯光照射在婚礼现场,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辉,钢琴曲《梦中的婚礼》一遍一遍在空旷的大厅飘荡着,华丽的大厅中间有一名穿着婚纱的女子。
纯白的裙摆被裁制成无数皱褶的裙子,一层轻纱柔柔的给褶皱裙上蒙上一层薄雾。袖口参差不齐的花边更显柔美。从肩头上向下螺旋点缀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剪裁得体的婚纱,蓬起的裙摆,让她如同云间的公主,优雅而华丽。
而这女子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独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今天是她和楚离的大婚之日,她开心的等待着她的白马王子把她接走,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她的王子,而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楚离和她的闺蜜跑了!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周呈昊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身穿一袭雪白婚纱的夜君临打断了话语。
“周扒皮,我现在很清醒,你不用担心。”
夜君临换上自己的衣服,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婚纱,她的瞳孔映出了一团火苗,“楚离,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如这件婚纱一般灰飞烟灭。”
也是从那天起她的性格大变,变得好色无良,生活乱成一锅粥。
不过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只是要让楚离知道什么叫背叛的代价!
“我相信楚离会死的很惨,阿门。”现在的夜君临比之以前更为变态,他只有为楚离默哀了。
“找到他,马上通知我。如果你要动手,记住留他一口气。”
“找到他,马上通知你。放心,他的生杀大权在你手中。”
异口同声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月染看着两人异常默契的行为,卷起舌头悄悄说,“有奸情!”
“奸你妹!”
已经不用解释了,他们的举动已经不能反对月染的话了。
不愧是发小,对方想什么都很清楚,不过也只能是个哥们的感情,至少夜君临是这样想的。
“月染,也许你不理解我为什么如此恨楚离。在我孤注无援时他给了我温暖,我以为他就是和我相守一生的人,只不过那只是假象,他看上的只是我与周扒皮的关系,他富二代的身份。”夜君临声音阴测测的,往日的活力不复存在。
“女人,确实有时你很讨厌,但是我永远会守护你。”月染突然地“深情告白”让夜君临有些惊讶,平时他们总是吵个不停。只不过夜君临忘了,这不是朋友之间才会有的事情么?
将军府一道黑影闪过,守夜的下人揉揉眼睛,发现四处无人,继续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