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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老臣绝无此意……只是祖宗规矩……”
“罢了!”夏侯珏挥了挥手,“朕的皇后这些年为国社稷,呕心沥血,尔等难道都瞎了不成?!”
朝上无人吭声,柳国公低头一脸冷汗。
“朕早年流落民间,生活坎坷,后来虽然回了皇宫当了皇子,却遭遇兰夏国外忧内患,先帝在那个时候撒手人寰,朕无权无势,只有皇后不离不弃留在朕的身边,此后连年征战,各位爱卿中也有那个时候的老臣,特别是你……柳国公!你敢说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若没有皇后,你现在还有命站在这朝堂之上大谈祖宗规矩吗?!”夏侯珏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神色冰冷。
柳国公老脸涨红,他能够感觉到朝中不少大臣暗中打量和嘲讽的眼神,顿觉全身如火,却不得发作。
“皇上……说的极是……”
夏侯珏缓了缓神色,继而朗声道:“李思何在!”
言罢,朝臣中一位身着紫红色官府的老臣站了出来,“老臣李思,参见吾皇。”
“本次科考会试主考官由你来担任主考,柳国公与刑部尚书东方云清,太子太傅蒋何同为副考官。”夏侯珏顿了顿,“朕的皇后最近身体不适,就担任本次大考的监督。”
朝上大臣们怔愣一下,纷纷回过神来。
“吾皇圣明……”
……
下朝之后,东方云清走出朝殿,林见非从后面跟上来。
“云清。”林见非走到东方云清身边,神色间有些许担忧。“你这次莽撞了,柳国公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又是老臣,你今日得罪他,怕是日后会对你不利。”
东方云清耸耸肩,“我倒是觉得,以后日子不好过的人,会是他而不是我。”
林见非皱了皱眉:“何以见得?”
“看见刚才皇上的表情了么?”东方云清笑起来,“那是恨不得除之后快的表情呢……”
林见非脚步一顿,神色中掠过些许惊诧:“你是觉得柳国公是因为今天弹劾了皇后娘娘,所以会引来杀身之祸?”
东方云清压低声音:“何止杀身之祸……恐怕还会殃及九族。”
林见非脸色顿变,东方云清见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见今天皇上说的话了么?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皇上,怎么可能是个心慈手软之辈?柳国公自己也是个拎不清的,没有了当今皇后,他柳国公算个什么东西?”
林见非叹息一声,颇有些惋惜道:“我也不是要为皇后娘娘说话,这兰夏国能有今天,皇后娘娘的确功不可没,就可惜了是个女儿身……”
东方云清一愣,不觉就想起了在临河水榭上看到了那一抹身影,身着男装,手持折扇,意气风发中神采飞扬,从哪里看都不像是个女子啊……
“咳,见非啊,那日你也看到了临河水榭的皇后娘娘了吧?”
林见非一愣,“那日不是只有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么?”
东方云清望天,幽幽的说:“那你觉得那日那画舫之上,谁最让你印象深刻?”
这么一说,林见非倒是想了起来,顿时感慨道:“那日画舫之上的那位蓝衣公子,虽然没有正面接触,但是观其形貌,气质翩翩,举手投足,自然流露的高贵优雅真叫人印象深刻……此人若身在官场,必定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林见非说罢,看东方云清一脸怪异的表情,疑惑道:“云清,你问这个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