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目光扫过夙凌月手上的牌位,点头说道:“真是让人惊讶的事实呢。”那牌位之上雕刻着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那远在京都之中的叶卿寥!
“不过,既然真正的叶卿寥已经去世,那么京都之中的叶卿寥又会是哪个呢?”夙凌月眼中虽有惊喜,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叶家断不可能拿叶卿寥的性命玩笑,毕竟那可是叶家的福星。如今叶家的祠堂却出现了叶卿寥的牌位,唯一的解释便只有那京都之中的叶相根本不是叶卿寥,而是另有其人。
君墨染虽然也有些奇怪这家叶卿寥究竟是何人,但是心中更多却是另一番思量:“不管对方是谁,如今牌位在此,虽然没有更多的凭证,但是至少可以引起皇帝对叶卿寥的注意,于我们来讲也是好事一件。”
“确实,这叶相都是假的了,夜星辰这太子之位也不会坐的太久了,毕竟欺君之罪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即便他是先后之子也不能逃过。天朝泱泱大国可不能有一个身份不明的继承人哪。”夙凌月收起牌位,随后便与君墨染走出了叶家祠堂。
夙凌月与君墨染离开之后,叶家祠堂又来了两人,正是连玉烨与灰衣男子。
连玉烨看着躺在地上的五个黑衣人,目光一闪,随后便吩咐道:“派五个人易容成这五人的模样,回到叶卿寥那儿复命吧。”随后一把火点燃了叶家祠堂。
叶卿寥真假一事,夙凌月并未大肆的宣扬开,而是让墨月带着这叶家祠堂拿出的牌位偷偷的回了京都交给了青帝。
随后,夙凌月几人转而去了其他地方,虽然也有去过叶卿寥势力所在的地方,却并没有再动手惩治,而是呆过几日便离开了。
京中的叶卿寥虽然有些奇怪夙凌月的举动,但是他派出去的人安然无恙的回来复命,并带来了叶家祠堂被毁的消息。心中猜测是夙凌月还不敢与他对立而已。
而那日夙凌月与君墨染才回到客栈便收到了叶家祠堂被烧的事情,猜测到可能是幕后之人动手了,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但是显然这一番举动于他们并未有什么坏处,也便放下了心来。
青史十九年,这一年,摄政郡主被派往江南,江南近半数官员因贪污之罪落马,传闻这一年京中各个皇子整整一年不曾露出笑颜,更因为对摄政郡主所做之事怀恨在心,趁机报复到并恩候夙天凌身上。导致并恩候在京中的生活愈发的艰难,只能依附叶相存活。
江南。
夙凌月斜躺在软塌之上,听着墨月所呈报的消息,双眸微微眯起,最后捻起面前小几上的一颗嫣红的草莓,放入口中,品着嘴中的甜腻,唇角缓缓勾起:“想不到一趟江南之行还能有如此的效果,真是未曾想到过呢。”
“前阵子,夙三小姐去往恋月轩与太子遇上了。”墨月将自己得到的关于夙家的消息一丝不落的都说了出来,甚至包括了夙芊芊的一举一动。
这并不是夙凌月吩咐下的事情,而是君墨染吩咐下的,盯住夙府的一草一木,有任何事情都要汇报,之前墨月是君墨染的人,这些琐碎都是报给君墨染听的,如今墨月成了夙凌月的手下,这些事情墨月依旧还在做,只不过禀报对象换了人而已。
“遇到了吗?”夙凌月轻声的叹道,随后坐了起来,“江南的事情也完成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京了。”
青史二十年初,离京一载有余的摄政郡主与六皇子夜星罗回京。
京中风云再起,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担忧,更有人高兴了几日。而那高兴之人竟然是并恩候夙天凌。
京都,并恩侯府。
夙天凌正坐在书房之中思考着如何与夙凌月修补关系。他即便再不喜夙凌月,但是如今夙凌月深受皇宠却是摆在台面的事情。自从夙凌月去了江南,将江南的势力的清洗了一遍之后,各个皇子怀恨在心,无奈动不了夙凌月,便将注意打到了并恩侯府。
他如今虽然还是个侯爵,但是并恩侯府传承了几代,早已圣眷不再。再加之因为五年前的事情,皇上待他更是如同陌路一般,自然不可能帮他说话。他虽然投靠了叶相,但是叶相毕竟有他的打算,加之他的作用并不大,叶相对他也是似有似无的亲近。
如今能光复并恩侯府的便只剩下了夙凌月,加上夙凌月还是那个人的女儿,只要不是死罪,这圣眷怕是会一直下去。他虽然不喜夙凌月,但是此时也不得不亲近对方。
正当夙天凌思索着如何才能让夙凌月发挥着更大的作用之时,夙芊芊推门而入。
“爹爹,听说那个贱人要回来了?”这一年来并恩侯府不如从前,连带着她的日子也过得艰辛,许多京中闺秀的活动都不再邀请她。她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夙凌月,原本就讨厌夙凌月的夙芊芊,如今恨不得将对方狠狠的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