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宛若与舒紫鸢母女俩平躺在舒清鸾的床上,依旧没有舒醒的迹象,初雨已经请来大夫。此刻大夫正坐在床侧,为曲宛若把着脉,而金嬷嬷则是一脸担忧的站在一旁,看着大夫为母女俩诊脉,额角处有着细细的汗珠渗出。
舒赫贵为相爷,又是皇后的兄长,自然,府中看诊都是由太医看诊的。但是,此刻,舒赫早朝未下,初雨不过只是舒家大小姐的贴身婢女,自然是没这个能耐去请太医问诊的。故只能请到城中挂牌的大夫至舒府出诊。
一丈外,舒清鸾好整以暇的端坐于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初雨为她沏好的碧螺春,一边浅抿着飘香四溢的春茶,一边噙着一抹优雅的浅笑,等着床上母女俩的舒醒。初雨则是很安份的站在舒清鸾的身后。
中间的地上,槿儿依旧还是昏躺着。
曲宛若与舒紫鸢昏倒可以躺在舒清鸾的床上,槿儿自然不可能有这个福份的。
大夫起身站起。
“大夫,我家夫人与小姐如何?”金嬷嬷急急的问道。
夫人这肚子里怀的可是相府的长子嫡孙,可是万万不能出半点差错的。
舒清鸾则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依旧端着茶杯,十分享受一般的浅偿着春茶。
“曲姨娘与二小姐都无碍,只是受了点惊吓才导致昏厥。老夫开点压惊茶……”
“不用,不用!”大夫的话还未说完,金嬷嬷便是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夫人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不是随便什么药都可以喝的。一会相爷回来,自是会去请太医,有劳大夫跑一趟了。”金嬷嬷因为一心吊在曲宛若与舒紫鸢身上,故而忽略了大夫此刻的称谓。
金嬷嬷是曲宛若的乳娘,是跟着她从曲家一道过来的。服侍了她这么多年,自然做任何事都是很稳当谨慎的。再加之现在曲宛若又是有孕在身,且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管对曲宛若还是对舒紫鸢,又或者对舒赫来说,那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自然是出不得半点差错的。不是自己的人,她自然是信不过的。再者,这大夫又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么可能会让曲宛若吃他开的药。
大夫闻言,脸色微微的怔了一下。
大夫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大夫,听完金嬷嬷的话,虽然是微微的怔了一下,不过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一边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舒清鸾说道:“既如此,老朽告辞。”然后有意无意的斜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槿儿,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选择什么话也不说。
至于,舒清鸾终于将手中的茶杯往左侧的桌几上一放,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大夫盈然一笑:“初雨,送谷大夫,去帐房替谷大夫拿出诊金。”
“是,小姐!”
倒是谷大夫听到舒清鸾对他的称呼时,脸上露出一抹讶异之色,随之讶异被欣赏替代。对着舒清鸾微然一笑:“老朽谢过大小姐。”
舒清鸾对着谷大夫微微一欠身:“应该是清鸾谢过谷大夫才是,有劳谷大夫了。”
谷大夫摆了摆手:“大小姐言重了,老朽这翻告辞。”
“大夫,这边请。”初雨对着谷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
“嗯……”床上的曲宛若发出一声轻咛。
“夫人……”
“姨娘,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