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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回府,表小姐再使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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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朝堂上文武百官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楞是没有一个敢出声说是的。

“不劳相爷大驾了,既然相爷有这个心,那本王就成全了相爷的这个意。本王自己上殿,不知相爷打算如何堂审本王?”正在众大臣个个面面相觑,左右为难之际,殿堂外传来南宫樾凌傲的声音,随即便见着一袭冰蓝色的衣罢出现于殿门处,衣罢下是一双同样冰蓝色的锦靴。南宫樾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大步朝着殿堂走来,视线直接锁落在舒赫身上,而后越过舒赫扫视一眼站于他身边的百里青松,眼神之中透着一抹意味深长且还夹杂着隐隐的凌射。最后往殿堂的正中央一站,与舒赫对视,“相爷,本王现在就站于你面前了。若是相爷打算堂审的话,本王许你这个权。”

“下官不敢!”舒赫对着南宫樾微微的一鞠身,作着揖,心有不甘的说道。

南宫樾冷笑,俯视着鞠身作揖的舒赫。

“下官见过王爷。”靳破天对着南宫樾作揖行礼。

“下官见过安逸王爷。”百里青松及另一众大臣亦是对着南宫樾作揖行礼。

“本王现在可是阶下囚,受之不起各位大人的礼。相爷,你说呢?”南宫樾似笑非笑的睨视着舒赫,好似就这么与他扛上了般,不管是什么问题,那都问着舒赫的意见。

舒赫身子微僵,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对着南宫樾再度作揖行礼,“下官不敢!”

“哼!”南宫樾一声冷哼,迈步至那跪于大殿正中央的侍卫面前,沉声道:“你说本王行刺太子殿下,那么本王是如何行刺太子殿下?是拿剑还是拿刀?又或者是刀剑并用?是左手行刺太子殿下还是右手?是在南岭行宫内还是出了行宫外?是当着皇上的面还是背着皇上的面?又是刺伤了太子殿下何处?伤有多深?太子殿下伤势何?是本王一人所为还是本王派出杀手行刺?你是负责护了太子殿下安危的还是护皇上的安危的?既然你说是本王行刺太子殿下,那么细节如何,你定是一清二楚的。那你就当着本王的面一五一十的,清清楚楚的告之于銮殿上的众大人以及代皇上理朝的安陵王爷!本王倒是要听听,本王是如何刺伤的太子殿下!”

南宫樾一连窜的问题,倒是让那侍卫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神更是有些闪烁不定了。似乎有些慌乱,又似乎有些紧张,更多的则是不知所措中带着惧意。

“卑职……卑职是负责保持皇上安危的……”

“是吗?”南宫樾失笑,驳问:“如此说来,那不得是本王行刺父王而非太子殿下了?”

“是!”那侍卫点头,然后又摇头,“不是!那日卑职奉皇上旨意,保护太子安危,却是不想安逸王爷突然之间会对太子殿下出手。而且还将刺伤了太子殿下。卑职亲眼所见的。”

“那日?那你告诉于各位大人,那日是哪日?”南宫樾阴沉的双眸如雄狮一般的猎视着他。

侍卫的身子再一次打颤。倒是突然之间不知该说哪一日了。

“混帐东西!竟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不说,竟然还敢污蔑安逸王爷!本宫今天直接毙了你!”南宫佑凌厉的声音传来,然后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那跪于地上的侍卫就那么倒地了,胸口处,一把长剑就那么深深的刺穿他的身体,殷红的鲜血就那么从他的胸口处流淌而出,染湿了他身上那件深黑色的侍卫服,然后染红了銮殿的地。

而南宫佑则是一脸勃然大怒的瞪视着那个已然倒地断气的侍卫,一脸恨不得再在他的身上刺出几个窟窿来的样子:“混帐东西,以下犯上刺伤了本宫不说,竟然还将这等罪行诬赖于安逸王身上!本宫岂能容你!”然后转眸与南宫樾对视,对着一脸歉意的眼神看着南宫樾说道,“本宫管教下属失职,令大皇兄蒙罪。还请大皇兄看到本宫伤重不醒不知其罪的份上,不与本宫一般计较了才是。本宫真是没想到这狗奴才竟是这般的大胆,刺伤本宫不说,竟然还敢在本宫昏迷之际将此事诬赖在大皇兄头上!如此恶人,本宫岂能容他狗命!”

南宫佑说的一脸的大义凛然,义愤填膺,就好似真就是如他所说的那般一样,他完全的不知情,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那个狗奴才做出来的一样。不仅让舒赫与百里青松瞪大了双眸,更是让让南宫楀也是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昨儿夜里的时候,还说要在今儿朝堂上治了南宫楀的罪行了。怎么这会他自己倒是反退了?倒是替南宫樾开脱起来,且还将罪行开脱的一干二净了?这是怎么回事?

舒赫与百里青松以及南宫楀纷纷用着不解的眼神看向南宫佑。

“是吗?”南宫樾似笑非笑的斜视着南宫佑,“那太子殿下来的可正是时候了!倒是救了本王一命了。若非太子殿下出现的这般及时,只怕本王这会都不知道是不是身首异处了!相爷,你说呢?”阴阴森森的直视着舒赫,透着一抹凌厉的质问。

舒赫嘴角一抽,对着南宫樾作揖鞠身:“下官不敢!如靳大人所言,没有皇上的圣意,就连太子殿下代皇上理朝的安陵王爷也没这个权利对安逸王爷堂审。下官区区一个辅政大臣,又岂敢对皇长子,嫡长孙不敬?靳大人,你说呢?”舒赫却是直接将这话丢给了靳破天,且还是直接用靳破天的原话堵了靳破天的嘴。

靳破天又岂是那般好堵的,直接就毫不犹豫的回顶了回去:“本官有话说话,难道相爷觉的本官说的不在理?”直接重新将矛头丢回给了舒赫。

这下舒赫抽搐的不止是嘴角了,就连眼角也不断的抽了起来,对着靳破天沉声道:“靳大人深得皇上重用,本相又岂敢置疑于靳大人的话?”

“敢问太子殿下,既然本王并非刺伤太子殿下之人,那么本王是否可以回到自己的王府?应该不用再回大牢了吧?”南宫樾面无表情的凌视着南宫佑,那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一抹怒杀,然后半笑不笑的说道,“本王倒是很好奇,太子殿下这伤是如何受的。若是太子殿下不介意的,本王很乐意替你查出这行刺的背后是否还有别的隐情!”

南宫佑同样面无表情中带着半笑不笑的回视着南宫樾,“大皇兄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本宫自己受的作自己很清楚。至于行刺之人,本宫已经将他行毙,就不劳大皇兄操心了。既然事情与大皇兄无关,大皇兄自然可以回了自己的王府无须再重新回到大牢!堂堂安逸王爷,又岂能三不五时的入牢呢?”

南宫樾浅浅的抿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微微的倾身向南宫佑,用着恰到好处的声量在他的耳际道:“本王看着你如何圆了父皇一事!太子殿下,这会是你走的最错的一步路!”

说完未等南宫佑出声反应过来,便是继续说道:“既然不关本王之事,那么本王这就回府了。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应该无须本王参朝议政了,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从了太子殿下的意。”说完直接一个转身,离开銮殿。

东宫

“奴婢见过太子妃!”百里飘絮正用着早膳,便是见着如锦急匆的朝着她小跑而来。

“何事这般惊慌?”见着如锦那急燥的样子,百里飘絮略显的有些不悦,微微的拧了下眉头,轻声的责问着如锦。

如锦在她身侧站立,弯身,对着百里飘絮轻声说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经舒醒了。”

“真的?”百里飘絮略显的有些兴奋,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欲去看望南宫佑。却是见着如锦一动不动的站于原地,“怎么还站着?还不陪本宫去看望太子殿下!也该是让他知道这个好消息了。”边说边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满脸的慈和。

如锦略显的有些为难,却也是对着百飘絮如实说道:“太子妃,太子已经上早朝去了。您这会就算去了,也未能见到太子殿下。而且……”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百里飘絮。

百里飘絮的脸色一沉:“而且什么!说”

“舒侧妃已经在太子刚配之际便已经去看过太子殿下了。”如锦如实以道。

百里飘絮的脸色黑了。

狠狠的瞪着如锦:“为何太子舒醒这么大的事,这么晚了才来告之本宫!竟然让舒紫鸢那贱人白白的捡了一回便宜!”

如锦有些自责的垂下头,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抬头对着百里飘絮说道:“不过,她那么早去看望太子殿下,也并没有赢得太子殿下的欢心。好像是直接被太子殿下给赶了出来。”如锦说的有些不太确定。

“是吗?”百里飘絮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笑,“既然舒侧妃这么早早的便去看望过太子殿下了,那么本宫也该去她那里聊聊太子殿下的伤势了。如锦,陪本宫去舒侧妃的寝宫。”

“是,太子妃!”如锦鞠身。

突然之间,百里飘絮却是止住了脚步,然后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双手下意识的捂向了自己的小腹处。

“太子妃,您怎么了?”如锦见着不对劲,紧张而又担心的问道。

“肚子……痛!”百里飘絮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将这三个字给说了出来,然后便见着刚才还只是细细密蜜的汗珠,这一会竟是如豆大般的颗颗滚落而下。且那小腹处的疼痛是一阵又一阵的钻心般的刺着她,不止是肚子,更还痛了她的浑身上下。

百里飘絮只觉的一股暧流顺着她的大腿内侧缓速流下,桃粉色的裙摆处渗出了鲜红的血渍出来。

“太子妃,你……”如锦一脸惊慌的看着百里飘絮。

“扶我回屋。”百里飘絮用尽浑身的力,对着如锦说道。其实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了。

如锦自然也是猜到了七八分,所以才会没有净最重要的那几人字给说出口的。几乎是用驮的,把百里飘絮给驮回了寝宫,然后打发掉了寝宫内所有的宫女太监,扶着百里飘絮在床上躺下,“太子妃,奴婢这就去宣太医。”

“不要!”百里飘絮拉着如锦的手,不她去宣太医。

“可是,太子妃,这样不行的。再不找太医,孩子会有事的。”尽管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是,如锦却还是想作最后的一博。

百里飘絮摇头,那豆大般的汗一颗一颗的顺着她们额头滑下,“孩子已经没了!不可以再宣太医,你懂吗?”

如锦整个人怔住,眼眸里划过一抹痛苦,半跪地床前用着浅浅的鼻音低泣:“太子妃,那现在怎么办?”

百里飘絮紧紧的拽着如锦的手腕,长长的指甲就那么深深的隐入如锦的手臂里。疼的如锦那眼泪再度滚落而下,却是不敢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而百里飘絮却以为如锦是在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伤心难过。

“这件事除了我们俩个,不可以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忍着肚子里的巨痛,对着如锦说道,“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不可以让母后和太子知道,听懂了没有!”

如锦点头,重重的点头:“奴婢知道,奴婢全都听太子妃的。”突然之间脑子一个灵闪,计上心头,“太子妃,奴婢倒是有一计。”

“说!”百里飘絮咬着,忍着小腹处传来的巨痛。

如锦倾身向前,在百里飘絮的耳际轻声的嘀咕着。只见百里飘絮听后点了点头,以示就按如锦说的去办。额角脸颊上的汗却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滚滚而落,最终眼睛一黑晕倒在如锦怀里。

安逸王府

“夏芝见过王妃!”舒清鸾从皇后的祈宁宫刚一回到安逸王府,还未来得及见着南宫樾便是先见着了韩夏芝。只见韩夏芝还未换去那一身有些脏乱的衣裳,就连她的发髻也是有些凌乱的,她的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好,苍白之中带着隐隐的倦意,还有不可忽视的恐慌,特别是在见到舒清之际,但是下意识的身子微微的一个战栗,就好似舒清鸾随时都会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然后在舒清鸾还未出来之际更是对着她“扑通”一声,就那知跪下,用着惊慌中带着讫求一般的声音说道:“夏芝不知好歹,有负王妃的照顾与厚爱,又让王妃担心夏芝。夏芝罪该万死,还请王妃不与夏芝一般见识,原谅夏芝。”

见着她这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如同犯了天大的错,罪该万死一般的朝着她请罪求情。舒清鸾冷笑,至此,对韩夏芝这个人所有的好感全都不复存在。不管她是不是夏涵之,对于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连初雨都对韩夏芝投去了一抹鄙夷的眼神。

这个表小姐,真是太会做了,也太会生事了。

小姐这才刚一进屋,便是就这么朝着小姐跪了下来,这要是让王爷给看到了,还不定认为小姐是怎么的欺负了这表小姐了呢。更何况再加上她的这一身装束与打扮,那生生的就是被小姐欺负的走投无路的主了。这不就是在挑拨她们小姐与王爷的感情吗?

这表小姐太坏了,心眼太坏了!

“怎么回事?”舒清鸾正欲出言之际,身后传来了南宫樾沉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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