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么,有什么事让檀心进屋来说,这般吵闹成何体统!”马嵩袍袖一甩,鼻下出气,怒色满眸。
“你对榕儿这么凶作甚?她被人掳去一夜,我这当娘的心都要碎了,就你铁石心肠!可有这般责骂自己女儿的!真不晓得你是怎么当爹的”
王夫人护犊情深,好声好气的抚着马雀榕后背,劝慰着:“你爹是个食古不化的,莫要理睬他,听娘的话,咱回屋再说,家丑不可外扬,你爹要面子呢”
最后两句她压低了声音,像一阵细微的风吹过马雀榕耳畔,却撩动了她心中的怒弦!
“家丑?”马雀榕杏眸圆睁,气呼呼挡开了王夫人的手,疾言厉色道:“爹你也不看看,让九王府送回来的人是谁!你且问问她姜檀心,顶着我马雀榕的身份跟拓跋湛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你竟然还说是家丑?女儿这般委屈,您到还替她说话,偏帮着她,不就因为她爹是姜……”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马雀榕接下去的话。
捂着脸,马雀榕愤恨的目光溶入眼泪之中,如掉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衣襟之上。在那么多家仆前,特别还是在姜檀心跟前,这一巴掌打狠了,也打光了她与姜檀心所有的情谊——从此我为凤主,你为贱土,生死两道,各行一边!
马雀榕捂脸呜咽奔回房间。
马嵩大叹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握紧了拳头,他并没有立即进屋劝慰马雀榕,而是下了绣楼走到了姜檀心的跟前。
“听门房小甲说你受了伤?府里就有大夫,走,送你上屋让他诊治诊治,别留下什么病根,你替……替榕儿吃的苦头受的侮辱,老夫都记在心里,以后你只要开口,老夫都尽量满足你。”
话说的断断续续,有些字眼实在说不出口,姜檀心感念其恩,温笑着摇了摇头:“相爷不必如此,替身之事一言难尽,好在檀心并没有受辱,相爷不必为小姐的婚事挂心,这一切事情的本末,容檀心一一道来,其实……”
王夫人不知何时也下了绣楼,锐利的目光紧盯,她猛一攥住姜檀心的手腕高高抬起,五指尖锐的指甲狠狠扣入她的血肉之中。
还是那一件婚嫁凤袍,宽大袖口因重垂下,露出了姜檀心的半截玉肤藕臂,其上一点守宫砂映着凤袍的艳红,刺目无比。
王夫人瞥过复杂的神色,只在鼻下冷哼一口气,喜怒不辨的松开了五指,扫过她手腕上泛红的五指痕,冷声道:“青桐,把姜檀心带我的屋子,三餐照给,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马嵩惊讶看去,刚想说话,却被王夫人狠狠剜了一记眼刀:“老东西,忘了后院谁做主?管好你的黎民百姓,锦绣江山,女儿的事你休想插手。”
马嵩唇口翕合,几番欲言又止,犹豫之间,无力反抗的姜檀心早已被青桐和两个小厮架走,连衣角都门角处消失得干干净净。
------题外话------
有人说糖元的女主太弱了,没有爽点,我在这里解释一下。因为糖元毕竟不是重生文,睁开眼就拿起屠刀杀一片,女主是来相府报恩的,即便太子妃跋扈了一点,她开始的时候还是能忍则忍的。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女主迟早会走上女强之路,这个看官请放心,离女主嚣张的时候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