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郎受了徐驰的冤枉,好几天来,弄得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还被父亲陈尚打了个鼻青脸肿,禁了足。一边是徐驰的意气风发,美人相伴,一边是自己的灰头土脸,形影相吊。一个月以来,自己与陈秦在家中的地位掉了个个儿。以前自己是天之骄子,虽没有取得功名,但至少是陈家的希望,金贵得什么似的。陈秦他算个什么玩意儿呢,在自己面前走路都得轻手轻脚的。
堵在门口的陈越,凶神恶煞地指着徐驰骂道:“你个野种,今日你不把话说清楚,你不自己扇自己两个耳光,你就休想进这个门。”
意气风发的徐驰,脾气异乎寻常的好,笑吟吟的说:“刚才你不是去刺史府听审案了吗?事情原委你清楚了呀,还要我怎么说呢?给你赔礼好了吧。”
陈越一愣,怎么搞的?骂他野种,他竟然不还口,还笑模笑样的要赔礼,难道他又把性儿转回去了?事实上,徐驰根本对所谓“野种”没啥反感的,因为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他徐驰都是实打实的“野种”。抛开他养子的身份不说,一个从一千多年之后穿越过去的人,如果还不能算“野种”,那就真是没天理了。
徐驰的反应出乎陈越的意料,反而没了主张,不知如何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出去。你恶言相向,他笑脸相迎,犹如拳头打在棉花上,根本就体验不到发泄怒火的快感。“那你,那你……扇自己两耳光……”没有体验到快感的陈越提出了他的第二个要求。
陈楚劝道:“何必呢,自家兄弟,三郎都赔礼了,你还让他自打耳光,这不存心让他难堪么?”
陈越怒道:“好你个陈大郎,老子挨揍时就不难堪了?那时你死哪去了?胳膊肘儿朝外拐,吃里扒外的东西。”
陈楚被说得哑口无言,当时还不是和自己父亲一样,认为陈越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打骂还是轻的呢,若是捅出去了,还得杀头的。父亲狠打陈越时,如何会劝呢?恨不得自己也揍他两下。
不想徐驰的脾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还是笑吟吟的,“好好好,你说打耳光就依你的二郎你说要我打几下?你说几下就几下。”
陈越又一次石化了,这陈三今日怎么回事?不光答应了自己的打人要求,还请教自己“打几下”。懵了的陈越疑惑地看着徐驰,心想,这厮莫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样?他哪有这般好说话的?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憋了半天,道:“你先打两下试试……”说着,自己先退后了两步,怕徐驰玩花样,扇耳光扇到了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