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臧笑道:“三个**不就成妖怪了,还漂亮个甚么?姐姐说的这位奇女子,除了容貌艳若桃花之外,犹善舞技,一旦舞动起来,身段儿柔若无骨,可以作成任何的形状。”
徐驰不以为意:“不就是会跳舞嘛,有什么稀奇的?莳花馆的女子谁不会跳舞?”
阿臧附在徐驰耳朵边,带着媚音道:“弟弟此言差矣,弟弟想想,若有一个女子,犹如蛇一般的缠绕在你身上,你当有甚么感觉?”
徐驰心里一热,赶紧问道:“那她在哪里呢?要是得不到她,或者她名花有主,那也没啥用啊。”
阿臧笑道:“姐姐自然知道她在哪里,只是弟弟能不能得到她,那就得看弟弟的本事了。”
“那她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姐姐快告诉我,我好亲自验证一番,看是她否值得姐姐的称赞。”
阿臧笑道:“她名叫窈娘,乃是魏王武承嗣的侍婢,她一身舞技出神入化,任谁看了都怦然心动。弟弟如果有机会见到她,自然就知道姐姐并非妄言了。”
徐驰摇头说:“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魏王的女人,弟弟哪里弄得到?“
阿臧道:“姐姐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弄不弄得到,就看弟弟的造化如何?不过姐姐私以为,那窈娘与弟弟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跟着魏王,算是明珠投暗了,着实可惜得紧。”
徐驰笑道:“就是这么一桩鸟事,姐姐就认为值得我记你一辈子吗?”
阿臧瞪大了眼睛:“难道弟弟一点都不动心?这可不似我认识的弟弟。”
“你的意思是,弟弟看见女人就去抢吗?何况这个什么窈娘,弟弟看都没看见过,鬼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你认为漂亮的,弟弟就不一定认为漂亮,每个人的审美标准不一样。”
阿臧狡黠地一笑:“就当姐姐没说好了罢。反正那窈娘是天底下第一的美人儿,人见人爱,我是怕弟弟错过了而已。既然弟弟没兴趣,姐姐不提也罢。”
阿臧嘴里说着,其实心里在猜测,这好色胚子,老娘就不信你不打鬼主意。
事实正如阿臧所料,新年后第一次上朝,徐驰就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
散了朝,待皇上走之后,百官陆续出了金銮殿。徐驰有意走在武承嗣前面,然后突然一回头,怔怔地盯着他,目不转睛,蹙着眉毛,好似看见了鬼似的。
武承嗣和徐驰还是打过交道的,只是徐驰明显是梁王武三思的人,魏王不好拉拢,是以并无深交。一见徐驰突然盯着自己看,眼神怪怪的,不由得莫名其妙:“陈县令看本王做甚么?可有何不妥?”
徐驰犹疑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没甚么没甚么。魏王殿下你别多心。”
徐驰的眼睛躲躲闪闪的,好似有难言之隐。魏王想,我不多心才怪呢,便追问道:“陈县令有甚么事但说无妨,你与本王同为大周柱石,本王能帮到你的,绝不推脱。”魏王虽认为徐驰有些怪才,但不足以堪大用,本着宁罪君子不罪小人的原则,魏王还是伸出了橄榄枝。
徐驰又犹豫了好一阵,在魏王的连番追问之下,才吞吞吐吐地说:“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是以犹豫难决。”
武承嗣笑道:“但说无妨。”
徐驰打定主意,照直说道:“有事的不是下官,而是魏王殿下您!”
魏王一惊,不过马上镇定下来,区区一个朝请郎,能知道些甚么?魏王微微一笑:“本王能有甚么事?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陈县令大惊小怪了。”
徐驰摇了摇头,朝魏王郑重地鞠了一躬,说:“魏王既然不信鬼神之说,下官多有得罪了,望大人恕罪。”说罢,又鞠了一躬,转身朝宫外走去。
徐驰越是这样,魏王就越是好奇,联想到发生在徐驰身上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事是自己看见过的?听说过的?难道这小子真的通晓天地阴阳不成?
武承嗣一阵疾步,赶上徐驰,笑道:“陈县令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何不说个明白?本王或许有不察之处,原也是说不定的。”
徐驰停了下来,胆怯地看了魏王一眼,欲说还休,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
魏王强作镇静,笑道:“本王说了,陈县令但说无妨,管他有的没的,只管对本王说来。”
徐驰嘴唇颞颥着,“下官说了的话,殿下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不生气,本王是那么没气度的人么?陈县令多虑了。”魏王宽慰徐驰道。“请问魏王殿下,这阵子是否有腰酸乏力的感觉?一动就气喘吁吁,还经常盗汗?殿下请想想,是否有过?”赵本山卖拐,徐驰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只好借鉴赵本山的创意,先试试再说,不行也没啥关系,反正自己不会损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