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吗?我难道要真的屈服与自己的**吗?我不禁问道。
“大兵。”王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卫生间,他站在门口处,关切的喊了一声。
“你出去,我没事儿。”我看了一眼王涛,急忙的说道。
“你不要这样,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说没事儿,谁会相信呀,不要把我当做白痴好不好,我是你的朋友,我只想帮助你。”王涛说道。
“谁知道你的内心是怎样想的。哼。”我冷笑了一下,说道。
“你在说什么?”王涛疑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快离开,快呀。”我说道。
“不,我不能走,看着你这样,我怎能忍心呢。”王涛说着,走到我身边,他拿着一条毛巾试图给我擦拭。
“你快滚,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做,我只会更加的痛苦。”我说道。
“好,我可以走,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前两天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只想知道原因。”王涛说道。
“原因?我也不知道原因,我真的不知道。”我哭泣着说道。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总该知道吧?”王涛问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努力的回想着,自言自语道。
我努力的回想,对了,是从那个奇怪的梦开始的,租住的地方还有那个叫做蒋晓敏的女孩留给我的音频没有听完,那里面也许有我需要的答案。
我一把推开了王涛,走出了卫生间,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事情的真相。
王涛在我身后紧追出来,我转过身,看着他真诚的样子,我心中有一些难过。
“你放心,我会没事儿的。”我说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王涛执着的说道。
“我真的没事儿。”我说道。
“我可以帮你。”王涛坚定的说道。
“不,我自己可以解决。”我说道。
我说完,独自离开了公司,赶回到租住的地方,我只想尽快的把所有事情搞清楚,弄明白。我打开了电脑,又打开了蒋晓敏留给我的音频。
“我变得越来越坏,成了名符其实的坏女孩,变得不可理喻。我在教室里与老师争吵,与同学们打架,让我感到最不能接受的是,走在大街上,我竟然又一种裸露身体的**,我希望自己那样做可以使自己看上去更性感,可以吸引路人的目光……我知道我一时间内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
在清醒的时候,我努力的想,事情的源头在那里,于是我想起我做过的那个梦,于是我又赶到了河边,正巧有人正在打捞尸体,我凑近了些,才知道有个人几天前在河边自杀了,自杀前他强暴了他的一个邻居,大家都说他很可能是畏罪自杀的……我却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了字迹,像是他生前用东西刻在手臂上的,虽然字迹有些模糊,但是我还可以辨认出来,那些字是,我不想做傀儡,但是我做不到……我意识到,他的死很可能与我现在遇到事情有某种关联,于是我多方打听,才了解到,他是一个建筑工人,人平时很老实的,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一个人……
由于我在学校犯下了很多错误,爸妈被叫到了学校里面,他们回到家后严厉的批评我,我却和他们大吵了一架,吵完后,我感到十分的后悔,于是把我遇到事情告诉给他们,他们开始不相信,认为我是在说谎,或者是学习的压力太大,是我的精神有了疾病。但是我知道,我没有病……
第二天,家里请来了心理医生,为我做心里疏导,当我讲述完之后,他却有些惊呆了,虽然当时他并没有告诉我原因,我却偷听了他跟父母的谈话,他说,近一年来,类似的病例他已经接触了好几例,但是先前的病人最后都选择了自杀来了断自己的痛苦……在那时候起,我才知道,我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心理医生给我开了镇静药物,开始还有些效果,但是到最后,效果越来越差,我只能不断的增加药量。
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却用不敢上网,只好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当我走到衣柜前的时候,我第一次面对面的看到了他——那只伤害我的鬼。
但是这只鬼并不像,我想想中的那样恐怖,相反他似乎很了解我的心事儿,我虽然很害怕,但是我们聊了很久。聊到最后,我竟然觉得他很亲切,像是我的一个朋友。
从那以后,我身上的疼痛次数越来越少,因为我已经完全按照他指出的方向在做事情。我成为了学校里的小太妹,整天和约几个朋友欺负其他同学,打她们,抢她们的东西,我也不再回家,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里过夜……我已经不是我了。有时候,我也会为自己的改变而难过,每当我难过的时候,就把自己灌醉,不再去想。
就在我一直游荡在社会上的时候,我的父母以为我失踪了,四处找我,并报了警。最后我也终于被他们带回了家。那一晚,我的父母没有在打骂我,而是哭诉着这些年养育我的艰辛,和我们曾经幸福的生活。
看着伤心的父母,我觉得我又变回了自己,虽然我的身体上又出现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是我却感到了幸福。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在镜子前又看到了那只鬼,他对我的表现十分的不满,他要我连夜的逃出去,这一次我没有听他的,因为我知道他让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错误的。
就在我回绝他之后,我的身体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但是我却在镜子看到他正承受着同样的痛苦。他像是被某种东西捆绑着,他每一次试图挣脱,我就会感到难以忍受。
我终于明白,他其实名没有那么强大,每当我们运用理智的时候,他就会被束缚起来。面对着他,我第一次有了胜利的感觉,虽然当时我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