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一清骂道。

石心降伏金真人之后，没有丝毫的停留，转身便进入到剑阵之内。一清的雨花剑阵完全的被打乱，丝毫没有了章法可言。

石心杀得兴起，接连打翻布阵的道人，我急忙上前阻止住他。

“不要滥杀。”我抓住石心的手腕，又对众道人说道，“你们若还有是非之心，请自行离去，我不难为你们，你们若要顽抗，我便手下无情。”

众道人有些迟疑，立即停止了进攻。

“你们都是我的徒儿，就应该和我一起齐力杀了他们，他们坏我们根基，毁我们的前程，实在可恶。”一清用利剑指着众道人说道。

众道人抖擞精神再次攻杀上来，我长声叹气，心中感到万般无奈。

“师父，不要再顾忌太多，他们已经被魔毒攻心，早已经不配称作修道之人，和那些妖魔其实没有了区别。”石心看我招招留情，便急忙劝道，生怕拖延下去会生出新的事端。

我心中一横，下定了决心，立刻加紧了自己的攻势，道人们立刻溃败下去，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不多时道人们或死，或伤全都倒在地上，哀嚎声，呻吟声连成了一片。一清也已经身受重伤，他用剑支撑着身体，却露出一丝冷笑来。

“你身为修道之人，却与妖魔为伍，祸乱天下，我本与你无恩无怨，但是你所做的事情，天道不容。”我降魔锏指着一清，厉声说道。

“哈，哈，何为天道？天下人同道都已经归附魔尊，你以为你我两人之力就能恢复你所说的天道吗？不要做梦了，天下是何其之大，你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逆转大势。我修道多年，大道理你根本就不用给我讲，我只是顺天应势罢了。”一清淡淡说道。

“你难道连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吗？我本不想杀你，但是你不要执迷不悟，不要逼我动手。”我冷冷说道。

“现在所有的仙山洞府都已经被魔尊控制，你一个人能把他们都诛杀完吗？你若引得天下公愤，你以为你不会像魔尊当年那样成为天下公敌吗？你首先来我这里，只能说我的运气不好，别说我不会悔改，就是你上了其他道观之中，结果也是一样的。我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一清说罢便把利剑横在脖颈处，手腕微微抖动，一股鲜血喷溅出来，他直直的摔倒在地。

“师父……”

“师父……”

随着一声声喊叫，那些受伤的道人竟然全部相仿一清，自刎而亡。我一下子被震惊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原地。

“师父，师父。”石心在我身边轻轻的喊了几声，疑惑的看着我。

“我修道以来，斩杀妖魔无数，从未想过会像今天这样，杀了如此之多的同道之人。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难道我真的要顺应大势吗？难道这世间果真已经没有了公心可言了吗？”我喃喃自语道。

“师父，你无需自责。”石心跪到我的面前，抬头看着我说道，“石心甘心跟随师父，就是因为师父从不为己考虑。徒儿认为世间可以没有三界之分，但是必须有对错之分，对就是对的，错就是错的。”

我一把将石心揽入怀中，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但是心中却感到万般的欣慰。

“师父，你怎么哭了？”石心问道。

“你说的对，无论世间如何变幻，必须有对错之分，我绝不会顺应所谓的世间大势，哪怕是逆天行事，我也要让他们知道，天地之间是有公心的。我不是在哭，这些眼泪是我的软弱之心，从今以后如论对方是佛道妖魔，只要他们为了一己之利便为祸世间，我定然要降伏他们，绝不心软。”我咬牙说道。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师徒一连拜访了诸多仙山洞府，果然正如一清所说，世间已经没有同道可言，遇到的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贪婪无耻之辈。我也不再怜惜，或者我已经麻木，只要对方没有悔改之意，我们师徒便打开杀戒，将他们全部诛杀。

这一日，我与石心正在一间酒舍内歇息，突然有一个人来到店内，径直走向我们师徒。

“你们让我好找呀。”那人说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对方，果然认得，他正是魔尊的说客，自称灵石的老人。

“你竟敢还来找我，不怕我今日收了你吗？”我冷笑道。

“怕，我当然怕你收了我。”老人轻松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我的对面，“但是我知道你今天不会收我。”

“你也太自信了吧，你可听说我们这段时间都做了那些事了吗？”我冷笑道。

“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大开杀戒，杀了很多很多人，有很多人也正是修道之人。”老人摇头说道，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就是要杀尽你们，一个不留。”我说道。

“你还是太年轻，太幼稚了。”老人长叹一声，说道。

“此话怎讲？”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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