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听说川川公主进宫,这三弟妹也真是自由惯了,说不定她已经回了王府,三弟可以回去看看。”
他浅淡一笑,眸,落在拓跋晟身上,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一切肯定是他策划的。
心中不免一硒,外表内敛,内心张扬,拓跋晟,总是能让所有人甘愿为他办事,他的手段,军事上、朝堂上,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就连一向将他恨之入骨的拓跋睿谦,瞬间便变成了他的盟友,这一步,一般人肯定做不到!
“外面的事情,皇上不必烦心,臣弟已经安排了,至于宫里,若不仔细搜查一番,怕是外人会想皇上怠慢了公主,传到大夏,对大燕亦是不利的!儿臣们请母后做主,主持这次的搜宫!”一直未言的拓跋晟冷眸敛起,躬身想太后,虽然是客气,但是一下子便将最重要的筹码抓在了手里,人不出来,太后决计不能离开。
宴歌心中一冷,一下子将事情提升到两国邦交,你以为朕会怕他大夏?拓跋晟!一边用太后做要挟,一边闹得人尽皆知,真是好筹谋!
“三弟稍安勿躁,朕知道你对川川公主的担心,那便着人去兰嫔宫中看看吧!若是人不在,便传人去宫里好好找找,若是在宫里,定然能找到的!”
“好!”拓跋晟缓缓抬起冷意深深的眸子,眸,无意间对上拓跋睿谦的眸,他微微一闪,给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殿外的门再一次打开了,一股股热浪直面扑进殿内,宫人们立刻关上门,恭敬地守候在外面!
“皇上,奴才去兰嫔娘娘那儿问过了,她说川川公主进宫后在她那儿坐了一会儿,后来就被太后娘娘的人给叫走了。”
“哦?原来是母后留了川川公主?”拓跋睿谦眸光一怔,不自觉地看一眼拓跋晟。
“母后留了公主?”宴歌亦是眸光一闪。
“哀家留了公主说了一会儿话,但是她很快就离开了,说是要去给你们父皇辞行!想来,应该还在那儿吧!”太后微微沉吟,她不是不明白三个人左一句右一句话的意思,为了一个女人,三个儿子居然都抓着她不放,最可气的是宴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控制着,却依旧不肯交出那个女人的下落,她的儿子,已经不是是非不分,而是完全疯了!
“老三,哀家带你去看看你父皇吧,他的身子也是好了很多,却一直都很惦念着你!川川公主,应该也在那儿呢!”
拓跋晟冷眸一黯,四目相接,分明是在暗示他她会带路。
拓跋睿谦亦是看了她一眼,一向连心的母子在闹内讧?
宴歌听着,心一沉,眸,如影随形,如火灼灼,母后,你是一定要逼朕么?
“最好不过了,只是天色已晚,母后一人带路恐怕传出去了会让天下人骂儿子们不孝,不如请皇上一起走这一趟,父皇若是看到三个儿子一起来看他,定然心情舒畅,病也就好了!”拓跋晟淡淡地扫视着高台,他不去也得去,如今,他们冒不得一丁点的危险!
一支长长的队伍缓缓地走在明灭不定的宫殿长廊,为首的是几个华盖衣华的男子。
“皇上请快点,母后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拓跋睿谦大手一推,宴歌便硬生生被推搡着往前了几步。
他忿然回身,眸,怒气渐渐升起。
“还有多久?”拓跋晟细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地方偏僻,狭窄,明显只是宫人们僻处的捷径,根本不是大道。
这种地势,只消稍稍准备,他们便会被困住。
“就在前面,皇上,你快点!”太后猛然一记抓住宴歌的手,宴歌亦是心领神会,脚尖一点,两人便飞身而起,立刻远离了两人数丈,同时,周围齐刷刷涌出来两队侍卫,将两人团团围在中间。
一时,烛火通明,恍如白昼。
“上当了!”拓跋睿谦清淡的眸子一冷,看向拓跋晟。
“她的手段,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拓跋晟冷冷地应道,眼前人数又增加了一倍,却丝毫不现慌乱。
“就你知道,到底还要呆多久啊?我可不想再次被抓回去!”拓跋睿谦轻轻说道,眸,再一次确认了在场的人数。
“一半!”他淡然应声。
拓跋睿谦心领神会,只消再打掉一半的人,他们便可以全身而退,而另一边,林暮雪定然已经得手了!
“速战速决!”
两人功夫自然是高强的,上次若不是被人算计了,根本就不可能被轻易抓住了。没多久,两人便如腾空飞鹰消失在夜空中。
“不用追了!”
一旁,宴歌抬手示意侍卫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