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事,就当做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也罢。
看着凤魅离去,青鸾哭笑不得,她的确只是个奴婢!
可是她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她想看到的,不过是有情人双宿双栖而已。
凤魅离开后便宣了太医,太医在看见他腰间伤口的时候,不由得大惊失色,“王爷,微臣实在是惶恐啊,您腰上这伤口若是再深那么一点,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么点小伤,难道还能要了本王的命不成。”凤魅目光阴冷,翻看着兵书来缓解伤口传来的痛意。
太医手脚麻利的替凤魅处理和包扎伤口,待到一切妥当后才沉声而道:“王爷有所不知,此处是身体最重要的穴位,若是再刺入一点,恐有性命之忧。”
听着太医的解释,那道始终嗜血冷漠的目光稍有缓和。
这一次是薄刺心手下留情,还是她根本不知道所伤的地方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
收拾好药箱,大夫起身,叹了口气:“王爷,几天前你被马蹄所伤尚未痊愈,今日又受如此重的伤。若是不安心调养,日后怕是会留下不少的后遗症。此次临安旱灾之事还得由王爷操劳,微臣恳请王爷好好保重身体……”
半倚在榻上,凤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慵懒的摆摆手。
太医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拧着药箱退了出去。
太医刚刚退下片刻,剑卫又急急忙忙而入,“王爷。”
“怎么这么急。”凤魅淡淡的看着他,声音不温不怒,“出什么事了。”
剑卫止步,双手抱拳,“回禀王爷,属下查到殷愉的太守府建在何处,而且……”
一听到殷愉,凤魅的目光稍稍沉了沉,饶有兴致的问:“而且什么?”
剑卫迟疑了下,还是道出了口,“而且属下查到,他平日里很多时间都在那太守府里,过着非常惬意的生活……”
“惬意……”凤魅扬唇,弥漫出一道邪肆得又有几分骇人的笑意,“本王倒要看看那个老东西,能惬意到几时!”
“那王爷,属下现在该怎么做?”
“你们暂且按兵不动,切勿让殷愉老贼拆穿那个假睿亲王的真面目。当务之急,将所有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安置好。待到百姓们的心情平复一点,便派人施行人工贮水。那些已经干旱了的农田,可不能因此而荒废了,。”
“是,属下领命!”
一连数日,风平浪静。
所有受了灾,连温饱问题也无法解决的百姓们,终于恢复了昔日的生气。
虽然仍处于灾难当中,但自从凤魅出现过后,他们便强打起了精神,各自耕起了干得裂了口子的农田。
而同一时间,临安太守殷愉的日子却过得是万般惬意。
欢声笑语不断,嬉戏声回荡在整个太守府内。
殷愉眼睛上蒙着一张黑布,在一个建筑豪华的亭子里正嬉皮笑脸张着双臂四处游走,。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则是东躲一个西躲一个。
忽地,殷愉抓住了其中一个穿绿衣的女子,一把搂入他怀中。
满脸淫笑的附耳在女子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道:“小美人儿,这下被老夫抓住了吧,看你还往哪逃?”
“不要嘛,你放开我,再来一次,你一定抓不住我。”绿衣女子用粉拳轻柔的锤着殷愉的胸膛。
“不放,不放!”殷愉一手扯下蒙住眼睛的黑布,大笑道:“今日老夫已经抓住你三次了,你该怎么奖赏老夫呀?”
“不要,太守大人真的好坏啊……”绿衣女子娇羞的一笑,将头埋进殷愉的怀里。
“太守大人分明就是偏心嘛!”剩余两个女人嘟着嘴,拼命的扭着小蛮腰,试图挤进殷愉的怀里。
“好好好!”殷愉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拦两个女人入怀,满足的道:“有你们三个美人儿陪着我,老夫死也愿意了。”
说完还不忘在绿衣女人和另外两个女人的小脸上啄了一口。
几个女人在和殷愉嬉戏玩闹的时候,同时也是忧心忡忡,“太守大人啊,现在临安旱灾闹得厉害,我们这么肆意妄为,会不会有朝廷的人查下来,然后……”
“美人儿担心这做什么,如今老夫家大业大官大,谁能奈我何?”殷愉笑着,那双发红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目光,“且不说此次朝廷派下来的王爷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就算他再精明,也算计不过老夫!”
“真的啊……”几个女人眼眸放光,热情如火的缠绕在殷愉身上,“只要太守大人能让我们衣食无忧,我们定会好好伺候。”
殷愉开怀大笑,“哈哈哈……”
一时,疯狂的笑声再次回荡在整个太守府。
步入太守府,凤魅扫过眼前的价值连城的摆设,眸色更冷一分。
“王爷,现在临安旱灾让所有人寒心,太守大人的闲情逸致倒是很好。”
剑卫若有所思的扫视了一眼太守府内的摆设,奢华极致,不知得耗费多少银两。
凤魅冷笑着扬唇,“一向廉洁自爱的临安太守居然私自建府邸,没想到国难当头,他殷愉居然还有心情和女人嬉戏,果真是个衣冠禽兽!”
话罢,阴冷的目光停在了太守府后花园的亭子里,脚步渐慢。
那个正左拥右抱、如神仙般快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先帝最最最信任的人,临安太守殷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