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不见,她还是那副模样。
曾经的一切,似乎在瞬间涌现……
她想起薄刺儿留给她血珀之时,想起薄刺儿暗夜潜入王府让她去凤魅的密室偷那本书的时候……
“心儿,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可能做了裔朝的皇帝,你一个女子,怎么会……”薄刺儿抱得更紧,薄刺心却有几分反感,她怒斥一声:“放开。”
话及最后,她突然觉得腹部突然一凉,有坚硬的物体重重的抵在她的腹部上。
缓缓地垂下头,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刺痛了薄刺心的眼。
薄刺儿却慢慢的低头,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妹妹,对不起了,姐姐必须杀了你,才可以获得更高的地位……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做皇帝!哈哈……既然你可以做,那么我,又如何不可?”
一道冷光闪过,商儿顿时一惊。
轻点脚尖跃上前之时,却迟了,薄刺儿手中的剑已经狠狠刺入薄刺心的腹部。
“哈哈……”一阵猖獗的笑声响起,薄刺儿却已最快的速度收回匕首,使用轻功跃上大殿上方的龙椅上。
那能主宰整个裔朝的玉玺,已经被她牢牢捏在手心里,她坐在龙椅上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我薄刺儿,终于等到了今天,哈哈……”
商儿以最快的速度搀扶住薄刺心,却才发现,薄刺心根本没有受伤。
这瞬间,她才微微送了口气,再看向龙椅上的薄刺儿,她忍不住冷笑起来,“薄刺儿,你当真是大言不惭!”
薄刺心缓缓地站起身来,微微睨了眼身边的表情异常的商儿。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薄刺儿和兰姑有关系。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兰姑和薄刺儿,两人之间真的有着莫大的牵连。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薄刺儿突然发现薄刺心腹部没有半点血迹,甚至,没有伤她分毫。
“你不是朕的姐姐吗,竟想要朕死?”薄刺心勾唇,笑意瘆人,“薄刺儿啊薄刺儿,朕本打算饶你一命,却没想到你会如此心狠……”
薄刺儿有些惶恐,低头看了看手中还未扔掉的匕首,果然一点血迹也没有。
她将另一手上的玉玺收起来,下了龙椅往后退了几步,“你以为我真的当你是我妹妹,一直以来,你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如果不是为了光复前朝,我又怎会让你替我嫁入王府,怎么让你抢了本属于我的风光!”
眸中笑意更深,薄刺心只是缓缓的步上前,“原来,让我留在王府,只是想我为你光复前朝?”
“你以为呢,以为我真的是为了薄家,为了你,才让你留在王府的?”薄刺儿放声大笑,“其实我们俩都不过只是薄家收养的养女而已,我是前朝公主,身份尊贵。而你呢,你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而已!原本将你安插入王府是为了替我寻血书,没想到你后来竟失了记忆!这也罢了,可你竟开始回避我,不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这样的你,留着有何用?”
薄刺心只是冷冷的勾唇,却不再说话。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她也是薄刺儿的一颗棋子。
犹记得,那日她深夜闯入王府,让她务必偷到凤魅密室里的那一本书,替薄家沉冤得雪。
其实,那本书,就是四宝之一,血书!
她将血珀存放在她手中,正是因为自己不知道其中奥妙,这样才能让她安心。
难怪当初她见到血石的时候,眼神是那般怪异。
薄刺儿也在怕,怕血石血珀在她手中,再夺得血书和血玉,便会发现其中的惊天大秘密。
所以临安赈灾的时候,是她,抢走了血石和血珀?
一想到此,她突然轻快的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么多的秘密,是在两年后全部解开。
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解开!
“你一定很想知道,当初在临安的时候,是谁伤了你,抢走了血石和血珀吧?”薄刺儿嘲讽似的看向她,冷言道:“现在我来告诉你,那个黑衣人是我,是我薄刺儿!当时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薄刺心会有今日的风光吗!倘若当时我一剑杀了你,你恐怕早就下了十八层地狱!”
“薄刺儿,你够了!”商儿突然大喝出声,“你伤心儿还浅了吗,为何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这样的薄刺儿,让商儿心痛,为何她总是被那些虚幻所蒙蔽双眼。
天下,岂是她这样善妒又狠毒的人该拥有的?
临死,也如此大言不惭!
“兰姑,你让她说个够。”安安静静的度过了两年,薄刺心想在此刻知道曾经的那些风起云涌是为何而来。
她静静的站在大殿中间,双眼含笑看着那个笑得猖獗又狠辣的薄刺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兰姑,兰姑,哈哈……”薄刺儿看着商儿,片刻又将几乎充血的眼光转向薄刺心,“她欺骗了你整整两年,为何你还将她留在你身边?你薄刺心,不是最痛恨欺你骗你伤你的人吗?为何,她却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