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太后她老人家在歇息吗?烦劳嬷嬷再去通禀一声,我真的有急事要求见太后她来人家,事关重大。”
“太后,秦昭仪说事关重大,有急事要求见太后。”徐嬷嬷复又回去禀报云凤仪。
“她能有什么大事?左右不过后宫中那些妃嫔们争风吃醋之事,既然那么想见哀家,就让她进来吧。”云凤仪把手中的剪刀交给一旁的宫女,由两个嬷嬷扶着来到承德殿的正殿。
秦落衣一见云凤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太后,请您给臣妾做主啊。求太后您给后宫的妃嫔们做主!”
云凤仪鄙夷的看了看秦落衣,端过侍女们新上的茶,浅浅的喝了一口。
“这是怎么了?看你平时不是挺有主心骨的,怎么如今受了委屈,倒跑到哀家这里来哭哭啼啼了?”
秦落衣听出了云凤仪话中的讥讽,心里虽然有几分不愉快,但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不再想那么多。
“太后,求您老人家给臣妾作主。”
“什么事啊?是不是皇上又宠着那个妃子碍你的眼了?我说秦昭仪啊,你也不能仗着你给皇上生了个小公主,就居高自傲。你不过才是个小小的昭仪,这后宫里还有皇后,这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可也不能独宠着你一人。”云凤仪慢条斯理,俨然一副教训人的口气。
秦落衣把胸中的怨气使劲的往下压了压,心想我若是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我看你这个老太婆还能这样安稳的坐在这里。因为秦落衣是原本王府中的夫人,所以薄刺心和云凤仪的关系她了如指掌。
太后云凤仪因为几年前薄刺心在她寿宴上唱的那一曲气得吐血,哪里会喜欢薄刺心,再加上如今薄刺心又是长忧王妃,她便更是不待见了。
“太后所言甚是,臣妾也明白。不要说这后宫,就是普天之下,皇上喜欢哪个女子,臣妾也不敢说半点不字。只是眼前皇上喜欢的这个女人,是万万不行的。”秦落衣故作贤惠的说道。
“哦?是什么样的女人,哀家倒是想听听,什么样的女人是皇上不能喜欢的!难道又是宫外的?”云凤仪被秦落衣这么一说,倒是提起了胃口,此时也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回太后,不是宫里的妃嫔也不是宫外的女人。”
“那是哪来的?又不是宫里,又不是宫外,那难不成天上掉下来的?”云凤仪有些急了,似乎有点责怪秦落衣故意卖关子。
“太后息怒,臣妾可不是故意卖关子,只是担心太后听了,会生气。太后的凤体要紧。”
“你执意要来见哀家,不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
秦落衣见时机已经成熟,再这样兜圈子,云凤仪就真的要发火了。
“回太后,这个女人是长忧王府里的长忧王妃!”
云凤仪想也没想到,会是薄刺心,秦落衣这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开。
“你说什么?你说那女人是谁?”云凤仪一下子从凤椅上坐起来,一脸的惊诧,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长忧王妃薄刺心!”秦落衣见果然有效果,心中暗喜,又重复了一遍。
云凤仪这次听得真真切切的,果然是那个女人,身子往后一栽差点晕过去,幸好身边的嬷嬷及时扶住了她。
“太后!太后!您怎么了?”身边的小宫女和嬷嬷们立即围了上来,个个脸上惊慌失措。
“太后,都是臣妾的错,本来不想跟您说。可是这放眼后宫,也只有太后您才能管的住皇上。”秦落衣故作一脸惊慌自责的说道。
云凤仪坐在凤椅上缓了一会,方才喘上一口气来,摆了摆手。
“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哀家也不是怪你。哀家知道你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这后宫若是没了规矩,岂不是乱了祖宗的家法!没想到薄刺心那个妖女,竟然还敢回来勾引皇上!皇上究竟还是被她俘获了,尽然五次三番的被那个女人弄得神魂颠倒!”云凤仪说道这里,上气不接下气,开始咳起来。
“太后,太后您老人家可要保重凤体,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臣妾岂不成了千古罪人!这话,本不该臣妾说的,本来应该由皇后娘娘跟太后您禀报,可是臣妾就是这么急性子,一时间就忍不住了!太后您息怒,保重凤体!”秦落衣表演得声情并茂,口若悬河一般滔滔不绝。
“秦昭仪,今日你来告诉哀家这件事有功,你先回宫去吧。哀家累了,想休息了。”云凤仪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是,太后。臣妾告退。”秦落衣心中欢喜,没想到这一箭双雕,既告发了薄刺心又讨好了太后的欢心。
云凤仪回到自己的内寝,仍旧气得浑身发抖,刚才在秦落衣面前故意的掩饰着身体的不适,可是一回到内寝,云凤仪顿时就开始剧烈的咳起来。
“太后,太后,您怎么样?还是传御医吧!”
“不!不要传御医,扶哀家躺一会儿,去叫皇上过来!”云凤仪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太后。奴婢这就去请皇上过来。”
凤魅正在御书房看奏折,内侍官进来禀报。
“皇上,太后身边的云儿要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