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倒是觉得这一番话才是真的原因,反正夜无双的这番话本来与她的想法不相为谋,于是她决定就给她一个台阶,也好让自己先不想这写麻烦事情。
“本宫也觉得皇后的这番话重情重理,这样吧,放她出来,降成嫔妃,日后等天帝回来再依次查办。”太后把早已想好的决定说出来。
“儿臣谢母后成全,儿臣这就下旨交待下去。”
隔日当陈公公到地牢里宣旨,薄刺心看不出有一丝喜悦,她抬头看着陈公公:“劳烦公公带话给皇后,我不出去。”
陈德喜不理解地看着娘娘,他以为娘娘这几日在这不是人待的地方关出了什么毛病,劝道:“这可使不得啊,娘娘,德喜相信您是清白的,娘娘身份高贵,可不能在这里受苦。您先出去,天帝回来会替你伸冤的。”
追风看着不为所动的薄刺心:“娘娘现在在这里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结果,不如,出去看看。”
薄刺心看来一眼追风,摇了摇头,继续说:“陈公公,劳烦了,除非皇后来亲自请我出去,不然我死也死在这里。”
陈德喜看着无能为力,叹了口气,收起懿旨,“娘娘,老奴只能带话给皇后娘娘,可是万一人不来……”
“我说过,那我就不出去。”
薄刺心说完转身走到牢房的角落里,不再与人对话。
午后夜无双出现在地牢的时候,薄刺心还是有点意外的,没想到她真能来。正好跟她面对面谈判。
“我说云嫔,如今不会是在这地牢里住惯了吧,还要本宫费这么大的心思请你出去。”夜无双一脸怒色。
“我可以出去,但是风凉的下落要告诉我,你别忘了跟我的交换条件。”薄刺心看着夜无双质问道。
“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承诺过什么吗?”夜无双邪魅地笑着,无耻地否认。
“你没有承诺过什么,我并不觉得你是个守信的人,不过,为什么不成这次机会除了我,还要弄我出去。”薄刺心早就夜无双是个不守承诺的人,倒也不恼怒,她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在玩什么。
有一点她敢肯定,夜无双此次把她弄进地牢,又费尽心机地想要把她弄出去,这其中的缘由虽然没有弄清楚,可是说明夜无双是不敢动她的。可是会是谁让夜无双这么忌惮?
“除了你,你至于我去杀人吗?你活着比你死了价值要大。你究竟出不出去,不出去,你跟风魅的孩子是肯定没有活路的。”夜无双试图用风凉的事情再一次牵制薄刺心。
薄刺心恨恨地看着夜无双,自己本来也是要出去的,只是如果这个让她出去的人不是夜无双,她就不会出去,因为只有夜无双让她出去,她才可以继续跟夜无双之间这样互相牵制着。
夜无双既然刚才提到风凉,说明现在风凉现在还是安全的,薄刺心心里送了一口气,那现在她终于名正言顺地走出这地牢了,再找机会慢慢找到风凉。顺便可以近距离和夜无双切磋,看看她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承蒙皇后不杀之恩,我怎么会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好好的娘娘不当,这阶下囚没什么好留恋的。”
薄刺心微笑着走出着地牢,外面久违的阳光扑面而来,新鲜的空气让她感到浑身不一样了,想到今后还要与夜无双继续明争暗斗,她不仅心里充满了斗志。突然间想起了那两个在地牢跟她一样喜欢沉默的人,心里隐隐地有些不舍。
现如今已经不是贵妃,住处自然也要挪动。太后让她回宫直接到“湘云殿”,那是所有嫔妃中最小的一座院子,而且之前住过的湘嫔是难产而死。在后宫是很晦气的地方,连级别高点的宫女都要嫌弃。
疾月早已在湘云殿等着,一看到薄刺心只身一人回来,眼睛红着急忙上去迎接。看到主子消瘦了不少,不觉得眼泪直滚,梗咽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薄刺心看着疾月如此,也很是动容,拉着疾月的手:“怎么,是我几日没有洗澡,把你臭哭了吗?”
疾月听到薄刺心如此说,破涕为笑,擦擦眼泪:“您受苦了,疾月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而且刚才到后花园透摘了很多玫瑰花瓣,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把洗澡水放下。”
因为现在薄刺心的地位远远不如以前,并且也能想到夜无双能让她出来,也不会让她过得舒坦,不仅仅贴身丫鬟只留下疾月一人,而且像玫瑰花瓣这样算不上级别的物品,疾月要不到也只有去偷了。
疾月说好,便跑向后厨去准备去了,她想起主子最喜欢那件月季色的袍子,心想着经历一场大难回来,快去把那件找出来去去晦气。
薄刺心坐下,倒下一杯热茶喝下,看着这殿中真是简单到了极致,几件上来年岁的摆件,四周的墙有点泛黄,开始斑斑点点地往下脱落。想不到不得宠的妃子竟是长久地住在这样的宅子里,说起来也是天帝的女人,甚至为他生孩子而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