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凤魅想起贺姬翎言语,倒是真想起了张清清来,“李常德,摆驾清裔宫,今日朕要去渐渐那个张清清。”
李常德诧异地看着凤魅,他的惊讶是无来由的,只因为凤魅从未提起过清裔宫这四个字而已。
张清清一早就接到了羽心只会,知道凤魅必来无疑,早已经将清裔宫收拾的里外通透,而且早早焚香沐浴,只待凤魅前来了!
凤魅銮驾在禁宫甬道中通行,过往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在两边避让,凤魅极力想让自己回忆起清新小筑的样子,可是费尽心力仍旧没有半点头绪。
“小心……”李常德大叫,凤魅从沉思中惊醒,却见凤凉拎着一个提花小篮正在横冲直撞,宫女太监谁不知道她可是天帝和太后的心头肉,任她胡闹,根本无人上前阻止。
凤魅的笑意子啊眼角荡漾,但是和凤凉的眼神相遇时还是禁不住喝道:“胡闹,这里可是宫闱,哪里容得你如此放肆?”
“宫闱不就是凉儿的家吗,凉儿在家中胡闹又怎么了?”凤凉见到父皇虽然跪了下来,可是小嘴还是得理不饶人地絮絮叨叨。
凤魅倒被她问住了,“你这是要去哪里,手中提着篮子,可是看重哪里的花草,要去祸害一番呀?”
“父皇总是小瞧了女儿呢,这篮中可是我母亲亲手做的桂花糕,母亲说桂花即将凋零,再不做的话今年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多做了一些,我可是背着母亲偷出来一些要给皇祖母送去呢,补料却被父皇撞见了,那就便宜了你,先给你一块尝尝吧。”
凤魅心思恍惚,想起着桂花糕的香味来,薄刺心初入宫时最眷恋御花园中的桂花,自己于是命人一夜之间在云杉宫中种植了万株桂树,薄刺心最为回馈曾经做过一次桂花糕给自己,转眼之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你自去你皇祖母处,父皇要吃桂花糕,难道不会向你母亲去讨吗?李常德,去云杉宫。”李常德愕然之后马上释然了,“摆驾云杉宫……”尖细的声音响彻甬道。
张清清已经命贴身侍女清音到清裔宫门前看过无数次,可是天帝銮驾久久不见踪影,派出去的领事太监小印子匆忙地跑进来,一不留神在门槛上绊了一跤,直接摔进了正殿,“主子,不好了,天帝銮驾转去云杉宫了。”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那么多年都等得,一天两天反而等不了了?”张清清嘴上如是说,可心里却仍旧不是滋味,贺姬翎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就这么拱手让给了薄刺心,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有心无力?
清音小心翼翼地奉上参茶,张清清接过来抿了一口,勃然大怒到:“想烫死我呀,贱蹄子,不管什么人都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清音吓的双膝跪倒,不住磕头,参茶她是凉了半天才敢端上来的,其实她心知肚明张清清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冲着薄刺心的无名火,可是火气总得有个冲决而去的理由才是,自己也只能认倒霉了!
“哟……好大的火气。”贺姬翎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张清清赶紧欠身下榻,然后快步迎了出去。
“不知贵妃娘娘驾临,臣妾失仪了。”张清清请了安,站在榻前生闷气,贺姬翎笑了笑说:“坐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拿下人出气呢,有能耐还是要在天帝面前使的。”
张清清摇头叹息说:“纵然臣妾有万般能耐,可是却连见到天帝一面都是痴心妄想,又何来机会呢?”
贺姬翎的笑容一点点隐去,正色问张清清,“本宫纵然自幼家学渊源,也不过会抚得一手琴而已,那不成妹妹倒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领不成,我倒愿闻其详呢。”
“我家主子画得一手工笔画而,但凡人物、鸟兽虫鱼,只要入得主子的画中必然栩栩如生,娘娘是没有见过,但凡见了定会惊为神迹的。”
张清清回身呵斥清音:“多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不,她说的很有道理,这可不就是你的天赋所在吗,只要你有这等本领,我必然会为你制造机会,你且静候佳音吧。”贺姬翎说完站起身来扭身出了清音小筑。
凤魅疾步走入云杉宫,李常德未及禀报他已经一步跨入了正厅,“可有新鲜的桂花糕,还不快拿来朕尝尝。”声音骤起,正在给薄刺心端茶的摇风吓了一跳,手一抖,茶水都溅了出来。
“我云杉宫的桂花糕是如此轻易可吃得到的吗?”薄刺心看着凤魅说,凤魅哈哈大笑,“但这天朝之中朕想要的东西却有什么是得不到呢,且不说小小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