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恍悟薄刺心原来对后宫之事原来全无兴趣,自己和太后都小瞧了她了,只是后宫人事繁复,即便她不愿招惹别人可是无执掌后宫之权难免受制与人。
“天帝劳心军国要事,后宫之事就不用操心了,尤其是臣妾之事,我在宫中想来也无人敢于冲撞了我去。”薄刺心自信满满地说,凤魅听她言语中尽是自负,倒也相信,薄刺心的泼辣个性他自然是清楚明白的。
凤魅爱恋地看着薄刺心到:“既然来了,不如朕就在御书房传膳,你我共用如何,朕好久不曾与你一同进膳了。”
薄刺心起身回到:“不必了臣妾方才已经言明,臣妾身体不适,感染了时疫,最好还是离天帝远一些较好,尤其是饮食起居,待臣妾好了,再延请天帝道云杉宫中小酌如何?”
“那便更好了!”凤魅大喜,薄刺心起身告退,凤魅携手把她送至御书房门前,吩咐了李常德好生把薄刺心送回去,回至书房之辈仍是满心欢喜,只是想起薄刺心言语心中才多了一分烦忧,擢升张茆便让张清清成了众矢之的,此前自己为何没有想到这点呢?
张灯时分清裔宫中撤了晚膳,张清清名环儿拿了女工来做,环儿嗔怪道:“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就是不为凤体考虑也要为独自里的皇嗣着想呢,否则太后天帝怪罪下来奴婢可是吃罪不起。”
张青青拧了一把环儿香腮说:“你这蹄子,就是牙尖嘴利,我听了你的就是了,你且不要在耳边聒噪,小心我拧烂你的嘴。”
“娘娘,宁昭仪求见。”小寿子也算是恪守宫规,在外面廊檐下禀报道,张清清却不想陆伊宁这么晚了还能来见自己,却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轻轻嗯了一声,小寿子在外面似乎招呼了一声,然后便是细碎的脚步声,陆伊宁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侍女,手上抬着一盆花。
“宁昭仪深夜来此已经让本宫惊讶了,却为何还带了一盆花来?”张清清心中讶异,起身问到。
陆伊宁笑说:“怀胎之人最忌讳夜晚无眠,于己于胎儿均是不利,这盆迷迭香是臣妾之前得到的,最有安神凝气的效果,只是臣妾已经用不到了,所以才送来娘娘宫中。”
张清清笑着拉过陆伊宁的手说:“你我姐妹自是不必客气,且你得宠时对我还是颇为照顾的,我倒也不会忘记,此时我处境尚好,自然也不会辜负了你。”
陆伊宁感激地紧握张清清双手说:“蒙娘娘不弃,臣妾已经感恩戴德了,别无所求,只求娘娘能喜欢这盆花,晚上就寝时只要将它摆在屋内即可,只是这话特性惊奇,日渐却是一定要放在室外的。”
张清清转身对环儿说:“昭仪娘娘的嘱咐可记下了?”环儿点头称是,赶紧着人把花摆放在了张清清床头不远处。
陆伊宁旋即告辞,原来她来就为了送一盆花来,张清清也不强留,毕竟陆伊宁心气如此之高的人从来不曾向任何人低头,当然当初的无双皇后除外,而且她从不曾想任何人送过任何礼物。
“娘娘,你是否觉得夜间的室内摆着一盆花显得太过奇怪?”环儿笑着问张清清,张清清摇头叹息说:“算了,难得陆伊宁一番心意,她从不曾如此低声下气,如果不成全了她才显得突兀呢,且照她说的做吧。”
次日早上起来环儿感激将那迷迭香移到了室外,这日是孟景升过来请平安脉的日子,张清清早早候着了,如今这太医院的人她之信得过孟景升一人而已。
“娘娘可进了早膳?”孟景升进来之后先请了安,然后谨慎问道,张清清笑说:“本宫可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自然按照孟太医的交代还没有用早餐呢,只等你诊脉之后去了慈宁宫中给太后请了安回来才说呢。”
孟景升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宫中的娘娘们不遵医嘱,进食之后诊的平安脉往往不准,而一旦身体有恙却要怪罪太医院上下无能。
张清清的态度让孟景升如释重负,诊脉之后斗胆看了看张清清脸色,张清清貌似有些倦怠,孟景升茫然问道:“可否将娘娘最近宫中所用之香让奴才看看?”
环儿不敢怠慢,天帝和太后均有交代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张清清的身体,她找来清裔宫中最近用的香料,孟景升仔细闻了,然后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孟太医可是察觉到了什么特别之处?”张清清不知孟景升为何要查看自己宫中香料,赶紧问到。
孟景升看张清清神色紧张,像是自己的举动不经意间吓到她了,赶紧歉意说到:“没有了,我只是觉得娘娘神色有异,所以查看了香料,原来香料里有凝神静气的配方。”
“那配方是否对我身体不利?”张清清茫然问到。
孟景升摇头说:“没有了,不过小的但凡是娘娘身边的任何物品都不会放过,只想保证娘娘的身心安全,望娘娘体谅小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