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升彻底蒙了,磕头之后说:“我看天帝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曾在开泽泻这味药啊,娘娘,你可要为微臣做主。”
贺姬翎假装身体不行,没有理会孟景升,凤魅沉吟不语,他倒是愿意相信孟景升,可是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证据,他仰面长叹一声,醒悟自己有点着急了,把孟景升弄来,证据不足起码也不能轻易放了他,关进天牢是最好的结局了。
“薄娘娘到。”外卖弄小林子通报,凤魅心中一轻,贺姬翎却是心中一沉,薄刺心迟早会知道这里的事情,只是她未曾料想她来的这么快。
而且薄刺心的心思缜密,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时不敢到这里来的,她的第一选择就是沉默,静观其变,看来这次她一定是有抓住什么把柄了。
贺姬翎在榻上欠身,薄刺心笑颜如花地说:“妹妹身体不适还是躺着吧,臣妾见过天帝。”
凤魅见到薄刺心几乎是见到了救星,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见了薄刺心总能安心,“起来吧,你来的不巧,朕正在这里审问这太医院的无良庸医,竟然要谋害翎贵妃,实在可恶。”
“哦,那臣妾来的倒不是不巧,而是巧的很了,臣妾最反感这后宫之***现无良之事,正如太后所说,这妖魔鬼怪清理净,后宫方能安静祥和,天帝且审问着,臣妾就在一旁观瞧如何?”
薄刺心的话让凤魅心中大慰,她既然如此说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似可随时解决自己难题一般。
“李常德,继续问他。”凤魅交代,李常德愣了一下,这该问的都已经问了,只是孟景升不曾承认,自己又没有证据,实在不知该如何问下去了。
“孟太医,你也听到了,天帝要你招供,我看你也无需狡辩抵赖了吧,谋害贵妃的罪过已然不轻,你要再加一条欺君之罪吗?”
孟景升深深磕下头去说到:“回天帝,薄娘娘,翎娘娘微臣当真不曾做过,是以不能承认,愿天帝尽快查明真相,还微臣一个清白。”
凤魅沉吟着去看薄刺心,薄刺心笑颜如花说到:“李公公……”
李常德赶紧躬身答应了一声:“是,薄娘娘吩咐。”
“公公可有证据证明这事情确实是孟太医做的,毕竟这诊脉、开方乃是一个过程,我们要弄清楚事情原委方可下论断,如果单凭你这些言语就定了孟太医的罪过,似乎儿戏了一些。”薄刺心话说的明白,可是语气轻柔,李常德受宠若惊地说:“娘娘教训的极是,小的明白了。”
李常德明白了薄刺心言语,贺姬翎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她准备周翔,自昨晚起这计策就在心中议定了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先见之明。
“来呀,赶紧到太医院中把孟太医医案、药方拿来备查。”李常德清了清嗓子说,外面已经有人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鎏庆宫去了。
不一时孟景升的医案、药方拿来,李常德呈给凤魅过目,羽心从旁说到:“既然要加害娘娘,定不会将那味毒药写在医案之中吧?”
凤魅皱着眉头说:“此话也有些道理,这却如何是好,这医案中并无泽泻一味药材。”
孟景升磕头说到:“天帝放心,但凡后宫药方,开自太医院后娘娘们服用了,药渣是要回收的,若是臣开的药方定有另一位太医查验品尝,是以绝不会有医案上不成出现的方子会出现在药锅子里。”
贺姬翎愣住了,这个规矩她还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这规矩是太医院直接下给宫中掌事太监的,所以鎏庆宫中可能只有小林子知道,可是为了事情隐秘期间却并没有告诉他实情。
凤魅嘴角露出了欣慰之色,薄刺心刚刚来到便已经解决了一道难题,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呢。
“想必铤而走险者亦有之吧?”羽心又说到,贺姬翎这个时候不好张口说话,自然全有身边的羽心代劳。
薄刺心笑了笑说:“羽心姑娘倒是衷心护主,只是此事蹊跷,我们只是从一个方向入手未免草率了。”
凤魅饶有兴趣地问到:“爱妃可还有其他论断?”
薄刺心向凤魅施礼说到:“天帝可曾想过这鎏庆宫中人多手杂,且翎妹妹治宫甚严,若是这宫中有受了妹妹责罚的宫女太监怀恨妹妹,也说不定就能做出这等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