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了,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却也不无道理,宫中又男女便有争宠之事,千古依然,想必也没有消弭的可能了。
薄刺心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凤凉一阵聒噪闯了进来,“皇祖母,凉儿听说今日又有上好的点心呢。”
太后摇头笑到:“真是拿着丫头没有办法。”可是薄刺心此时心境更加释然,看来凤凉已经从困惑中解脱出来了,她能如此活泼已是明证。
凤凉见薄刺心也在,马上腻歪到她怀里,薄刺心笑到:“你已不是小孩子了,切不可这么在宫中大呼小叫,太没规矩。”
凤凉嘟着小嘴说:“凉儿在母亲面前自然是小孩,在皇祖母面前就更是小孩了。”
太后哈哈大笑说:“梦竹,赶紧拿出点心来把她的小嘴堵上,否则我这慈宁宫里今日又不得安宁了。”梦竹笑着退了下去。
凤凉吃着点心却在给薄刺心递了一个颜色,薄刺心有些茫然,凤凉此举不知用意如何,但是她既然心境已经有所转变,想必确实是有要紧事和自己商量。
过了片刻,各宫中娘娘纷纷来给太后请安,薄刺心赶紧起身告辞,凤凉也撒娇说:“皇祖母,凉儿不喜欢这氛围,等这些娘娘们走了凉儿再来陪你吧。”太后哪有不允的道理,笑着挥手让凤凉先走了。
“你给母亲示意,究竟发生了什么?”薄刺心刚出慈宁宫门口随即问到,凤凉看左近无人,神神秘秘说到:“我抓到信鸽了。”薄刺心一惊,没想到这件本已经差点忘到脑后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又了转机。
薄刺心急切问到:“信鸽现在何处?”凤凉拉着薄刺心快步向前,却并不是通往云杉宫的方向,而是逶迤进了御花园中,找了一个假山洞钻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拎着一个鸟笼,里面果然装着一只信鸽。
信鸽仍旧和上次没有多大分别,只是这次信鸽的腿上绑了一个细细的竹筒,薄刺心隔着鸟笼取掉竹筒,里面是一张布条,凤凉笑说:“竟然用布,真是奢侈。”
薄刺心拍着凤凉的小脑瓜说:“纸张一旦遇雨难免有所损毁,因此信鸽全都用布,记住了,日后说不定你也用得到呢。”
凤凉急切地想知道布条上写了写什么,薄刺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展开布条来她愣住了,因为布条上全是数字并无字迹,凤凉也愣住了,“这又是什么讲究?难道这数字中有什么秘密不成?”
薄刺心点点头说:“虽然尚且不知道这布条中数字含义,但是你说的一定不错,里面自然有其含义,只是暂时我也看不出来是何含义。”
凤凉切了一声,然后说:“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是不是把这鸽子炖了?”
薄刺心白了她一眼说:“我之前的话你都忘记了吗?”说完之后她把布条重新塞进竹筒说:“现在就把信鸽放掉。”
“放掉?我可是辛辛苦苦才抓到的呢?”凤凉火急火燎地说,薄刺心笑着躲过她手中鸟笼打开来放了信鸽说:“你可记住了那组数字?”
凤凉的注意力被瞬间转移,迷蒙着眼睛沉思着念出刚才看到的数字,可是想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记得正确与否,只好作罢,回过神来,手中接过的鸟笼已经空了。
薄刺心哈哈笑着在前面走,凤凉在后面紧紧追赶,母女两个在御花园中翩然追逐,倒是一景呢,只是薄刺心已经在心里默默记诵那组数字,直到烂熟于心方罢。
回了云杉宫中凤凉自然已经不知又跑到哪里玩耍去了,摇风备了热水毛巾,薄刺心重新洗漱了,准备吃早膳,想了半天仍旧不明白,摇风看出她有心事,于是问到:“娘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为何一直眉头紧锁呢?”
薄刺心摇摇头道:“凉儿抓住信鸽了,可是那竹筒中并不是什么消息,而是一组数字,或者说消息是隐藏在数字之中的,我一时无法破解,因而有些走神了。”
摇风也是一惊说:“数字?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之前从未遇到过类似情形,想想我们和国师的信息也不过是用了借代之法而已。”
薄刺心点了点头,她和国师商儿的通信用的借代之法其实也简单异常,只不过是用一些字代替另一些字而已,只是自己看来是一件事,可能落到别人手里看到的却完全是另一副面目全非的样子而已。
借代之法?薄刺心沉吟良久之后说:“其实这数字也应是借代之法,只是数字与文字之间有什么借代关系,这才是最终关键,而且我记住的数字应该是三个代指一个文字,可是这其中的关系却是如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