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不可乱猜,你可知道那小太医却是凉儿的徒弟呢?他跟着凉儿学了好些本事,要是他犯了什么错被父皇弄进了大牢之中,那么此前凉儿教他的那些本领岂不都浪费了。”
凤凉的话逗的太后哈哈大笑,“就你竟然还收了徒弟,那你都教人家些什么呢?是悬丝诊脉呀,还是开药方,望闻问切?真是笑话。”
“孙儿教他冰嬉舞蹈,上树掏鸟,下河捕鱼呢,皇祖母就是小瞧人,凉儿再不济也能教他斗蛐蛐、赌钱吧。”
这次便是梦竹也受不了了,在一边笑着说:“公主真是好本事,这些我们一辈子都是学不来的呢,可是公主却把这些绝技都一一交给了孟景升,看来这个小太医却是万万不能得罪呢,要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公主的徒弟,怕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呢。”
凤凉大窘,可是梦竹是太后心腹,她的话自己自然不敢反驳,她笑着说:“婆婆专爱取笑小孩儿的,我才不理你呢。”
太后和梦竹相视一笑,她们还都从来没有见过凤凉如此窘迫过呢,而且脸都红了,太后笑说:“真是天下奇闻,我凉儿竟然也有脸红的时候。”
凤凉可不愿再纠缠下去了,站起来嗔怪到:“凉儿本来是要来陪皇祖母说话解闷儿的,不料皇祖母却和婆婆一起拿凉儿逗闷子,凉儿不依,我还是到别处去玩儿了。”说完也不顾太后颜面,转身跑出了慈宁宫。
薄刺心虽然未曾去给太后请安,可是马上就得到了慈宁宫那边消息,摇风惊问:“此事明明已经败露,可是为何却又横生枝节,难不成对方却还有后手?”
薄刺心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她喝着摇风熬的一碗清淡的米粥说:“你竟然也有糊涂的时候,这件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这是天帝和太后之间的计策,势必要逼出幕后主使的马脚来。”
摇风这才有些醒悟,点头说到:“不错,娘娘说的正是呢,我也纳闷,昨日天帝在咱们宫里说了那些话语,我想也不会走漏了风声出去,娘娘如此说倒是让奴婢茅塞顿开了呢。”
“只是不知这幕后指使下一步会有何种动作,你我都小心了,天帝并不知道张清清熊皮斗篷的事情,现在已经做了这等安排,我们也要低调行事,做出已经被天帝洞悉的假象来才好,不然总也不能让事情尽善尽美,如若是我们露了马脚,事情自然就不好办了。”
正说话间凤凉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嚷到:“今日真是扫兴,到了慈宁宫却被皇祖母取笑了一番,不自在的紧,早知道凉儿就不去了呢。”
薄刺心一惊,赶紧问到:“你倒慈宁宫的时候请安的嫔妃们可曾散去?”凤凉茫然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去的时候皇祖母正等父皇圣旨下来呢。娘娘们一个个凝神静气,看起来都吓的不轻,凉儿为了衬托气氛还哭了一鼻子呢。”
薄刺心问凤凉为何要哭,凤凉简短说了,薄刺心这才放下心来,凤凉这样表现起码会让贺姬翎不会怀疑自己事先知情,只是天帝下旨不可以去清裔宫中,却并没有说自己的云杉宫不能擅自前来,这倒是个漏洞之处。
但是转念一想却也并不是如此,或许这正是天帝的真实用意所在,毕竟这个时候最关心自己的正是那幕后之人。
薄刺心看了一眼摇风,摇风自然已经收悉了薄刺心意图,她笑说:“公主,这几日可能要委屈你了,我们这几天要在宫中情景几日,而且你也不能乱跑,除去去慈宁宫太后那里之外,其余的地方你也不要去为好。”
凤凉刚要问问什么,可是她也是绝顶聪明的人,马上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她笑说:“好啦,我即便出了宫门也装作悲伤的样子就是了,只要不露出马脚,要我做什么我都权利配合就好了。”
几人正在商议,从宫门外走进了凌芳若,云杉宫中按照薄刺心的吩咐,凌芳若到来是不必禀报的,她进了正殿笑说:“你们科室商议好了?”
薄刺心笑着说:“那是自然,我正想你会什么时候到呢?不想这么快就来了,快坐下,或许事情还需要你参详一下呢。”
凌芳若苦笑着说:“其实妹妹何尝不知道今日的祸端都是妹妹惹来的,要是不来出一份力的话如何能心安呢?”
“你现在倒是知道了,可是此前却为何不这样想呢?”
“姐姐却不知道妹妹虽然柔弱却也是心里向往公正持平之人呢,想那张清清即便十恶不赦,可是毕竟是怀胎之人,尤其见到天帝那样待她心中总是不忍,所以才在太后面前说了那些话,不成想倒激起了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的坏心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