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请安已毕,太后才微睁双目说:“今日来的齐了,平时不齐哀家也不想说什么,既然都来了哀家就罗嗦几句,你们都看看,这请贵妃的肚子就是争气,再看看你们,叫哀家说你们什么好呢。”
众妃低头相视了一下,太后笑说:“哀家早就说过,我一时风烛残年,唯一的愿望就是有孙子孙女能环绕膝下,可是你们就不能遂了老太婆的心愿,知道此际也只有凤凉一个皇孙陪哀家絮叨,可是她又有些顽皮,不能长久呆在哀家这里。”
凤凉本来站在薄刺心身后呢,听到太后如此说赶紧跑了过去抢过话头说:“皇祖母这话不对,每次都是凉儿来请安,你却要赶着凉儿走呢,你定时嫌弃凉儿是个女儿身,你就喜欢清娘娘肚子里的***。”
她这本是无心的一句话,众妃也觉得她是玩笑,可是太后却笑着说:“祖母可没有那么势利,无论是你还是清娘娘腹中皇子都是哀家的亲皇孙,我都爱,只是你太顽皮,老太婆可经不起你折腾。”
众妃本来要笑,可是转念一想却又不对,太后这意思好似真的是承认了张清清腹中当真是位皇子呢,最震惊的已然莫过于贺姬翎的,她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贺如燕,贺如燕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你们也不要嫉妒,肚子是你们自己的,争不争气碍不着别人什么事情,只是哀家今日把话说到这里了,你们回去都好自为之吧。”太后端起了茶盏,自然是要梦竹送客之意,这些嫔妃哪有不明白太后用意的,赶紧起身重新跪下,叩头之后依次告退。
薄刺心留下了凤凉,和摇风一起回云杉宫中去,贺姬翎却从后面追上来说:“姐姐慢走。”薄刺心愕然转身,看是贺姬翎随即笑说:“看来孟太医真是医中圣手,妹妹一夜之间就已经恢复如常了。”
“都是托姐姐的福,姐姐可是告诫了,年关将至,很多事情都等着妹妹呢,就算是想病也得挑个好时候才是,如今却由不得妹妹生病,也就只好让病先退避三舍吧。”
薄刺心哈哈笑着说:“我倒是头次听说这病还能来去自如的呢。”
贺姬翎也分不出薄刺心是有心还是无意,自己的病的确是装出来的,可是这个时候计较这些还有什么意味?
“姐姐可知清贵妃腹中是为皇子的事情?”贺姬翎茫然问到,薄刺心自然明了她的意思,这话本是从凤凉嘴里说出来的,自己要是说不知道贺姬翎自然就会怀疑真实与否,可是太后刚才和凤凉一唱一和,说的又是那样笃定。
薄刺心笑着说:“这也是孟太医说的,他说句古书记载是能从脉象上面诊出胎儿是男是女的,我本来也是有些怀疑,只是你也知道凉儿就是信他,我也是没有法子,至于是真是假也只有等龙裔降生才能知道吧。”
贺姬翎眼睛有些失神,既然薄刺心都如此说了,自然就不会有假,而且孟景升那人虽然有些不同人情世故,可是他的医术自己却是见识过的,想来没有十足把握,这话他也不敢说出来。
两人漫步进了御花园,羽心和摇风远远跟着后面,贺姬翎说:“如果此事属实妹妹倒替姐姐担心呢。”
薄刺心愕然一愣说:“妹妹为何却如此说,难道这事和我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姐姐且想,天帝的传位诏书一直不曾更改,一旦天朝有变,本来这天帝的位子就是姐姐的,可如今天帝却多了一个继承人,姐姐难道就没有危机感吗?”
“呵呵……”薄刺心笑着说:“妹妹却是说哪里话来,我们不过都是后宫嫔妃而已,天帝此前传位诏书之事在宫中已经闹出了多大动静,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因为此时我和太后之间龌龊直到今日还不曾消除,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贺姬翎见薄刺心说的真诚,当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不管怎样她好像都不愿意和自己说下去了,她只好讪讪笑着说:“那自然是妹妹多事了。”
“也不是你多事,只是张清清腹中龙裔乃是天帝亲生骨肉,自然也是太后的嫡亲皇孙,且不说他日后如何,只说他成年以后我们都垂垂老矣了,纵然把天朝交到姐姐手中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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