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仍有疑问,凌海大人和莫千山大人自然会站在娘娘一边,可是那冷傲和上官泓还有殷琪维却能缄口不言吗?他们毕竟摄于贺凌天淫威,且他们女儿在宫中都是偏向于贺姬翎的。”
摇风问过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长他人志气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局促了一阵,薄刺心笑说:“前朝不比后宫,人事纵然复杂,但却必须直面天帝,料想他们在天帝面前总要有所收敛,即便不是忌惮本宫也会在天帝面前做出一副道貌岸然之相吧。”
摇风再无怀疑,次日起来便带了银两出了皇宫,当真分别拜会了几位大人,薄刺心虽然在宫中日久,可是毕竟在裔国也是统治有年,因此对于官场弊端还是心知肚明的,那些拦门小鬼真是难对付,携带银两自然是畅通无阻。
摇风也是按照薄刺心吩咐,只说自己月假出宫,受了薄娘娘嘱托,在年关将近之时到各位大人府上走动一下而已,多余的话却再也没有了,她从各位大人闪烁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薄刺心分析的绝然不会错的。
回到宫中已是掌灯时分,幸而她带回来了一些风味小吃,否则凤凉就不会放过她,凤凉携了小吃回了自己房间摇风就向薄刺心禀报一天情由。
“娘娘说的没错,凌海大人和莫千山大人自然是对娘娘感恩戴德,话自然也就多些,说那贺凌天若是在朝堂之上言及边关情势,但凡是牵扯了裔国情由他们自然会挺身而出,请娘娘放心。”
薄刺心笑说:“这个我自然晓得,他们都是有心人,有时也从宫外递来一些平安折子,从凌芳若和莫凤玲家教看来他们必然是正直之人,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担心。”
摇风沉吟说到:“冷傲和殷琪维都是摇摆不定,是以奴婢也没有多说,只是撂下几句话就告辞了,只是那张茆和上官泓倒显得热心异常呢。”
“张茆情由倒是我此前意识到的,他不过是些虚情假意罢了,张清清的事情封闭与深宫,他自外面听到了一些传言,想必也不是十分清楚究竟是本宫还是贺姬翎对他女儿不利,因此也想两步得罪,这都是可以想见的,只是这上官泓我却不是十分了解。”
摇风笑说:“那老儿和张茆同为御史,都是一副三寸不烂之舌,他们是清议的官员,自然都是口才出众的至于内心所想奴婢也不敢妄自揣度。”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揣度的,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总还是要靠自己,我此次让你出去斡旋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他们心中有数就是最好了,我是料定贺姬翎不会由此一招,若是羽心还在她身边,或者说她们之间没有嫌隙的话,这次的计划恐怕就会被他们兄妹得逞了。”
摇风点了点头说:“好吧,但是奴婢已经准备好了,不管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这可是娘娘一直教导我的呢。”
薄刺心笑说:“这时候你倒想起来了,可是平时遇到事情的时候却从不见你如此淡定,真是让我有些吃惊了。”
摇风吐了吐舌头说:“娘娘总是取笑奴婢,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看我还是找凤凉去吃美食好了。”
薄刺心私下动作几乎无人知晓,那些受了摇风拜访的人也是不敢声张,其实他们甚至有些懵懂为何摇风会突然造访,而且言辞不多就告辞了,若说是例行访问,可是此前并没有后宫娘娘拜访朝臣的先例。
直到早朝上几位大人才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众臣在太和殿聚齐了,按文武两侧站立了,李常德一声威严叫声响起,“天帝驾到。”
众臣赶紧撩动袍角跪伏余地,口中三呼天帝万岁,凤魅在正中御座上坐了朗声说到:“众爱卿平身。”下面人才起来了,恭肃站好只等天帝训话。
“我镇远大将军贺爱卿何在?”凤魅笑问,贺凌天赶紧出了班列跪倒在中间说:“微臣贺凌天奉旨班师回京,昨日接了天帝手谕在京师外驻扎,今日一早臣已经递交了关防,特来面见天帝。”
他这话无论真假说的都是朝廷循例,无论是封疆大吏还是出使使节,亦或是奉旨钦差,但凡回了京师没有见天帝之前是不能面见任何人的,都要在皇城外驻扎一夜,住在驿馆之中,此举是防备外调官员到皇城中走动关系。
而对于贺凌天这种手握重兵的镇远大将军,自然是要观察他在军中日久可是会有异动之心。
凤魅笑说:“你的恭谨之心朕是知道的,只是你上次回朝时曾说过,有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且时有甲胄在身,有些虚礼也就不必顾忌了,朕怕拘了你的野性,武将若没了野性倒不是朕愿意看到的。”
贺凌天又再谢恩,凤魅挥手说:“罢了,你我君臣际遇也是前世有缘,你次次出征可有什么新奇之事不妨说来听听,众爱卿可知朕在潜邸时先帝也是市场派朕出征的,如今朝事俗务缠身,朕倒是想念边关金戈铁马的生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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