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燕却在椒房殿期待等着天帝好消息呢,可是小太监们陆续传来的消息却并不能让她高兴起来,只因为事情好像越来越明朗了,所有的证言并没有指向凤凉,若是自己主动找天帝陈清,难免会被天帝认为是急功近利,则自己的计划完全泡汤不说,还要引起天帝怀疑。
贺如燕冷笑说:“千算万算还是不敌凤凉这个小丫头,看来我要另辟蹊径了。”
凤魅在御书房中问完最后一个侍卫之后心中烦躁,他早已从侧面了解到薄刺心和莫凤玲在贺如燕遇刺的时候都在自己宫中没有外出,而凤凉也在太医院的药房中不曾出来,而宫中会武功的女人只有她们。
其实说到能从大内侍卫的面前从容离开也只有薄刺心和凤凉而已,若说宫女之中还有摇风,疾风摇月,可是她们全部都在宫中不曾外出,若说事情不过是个巧合,可是那恐吓信又从何说起呢?
还是不要去想的好,越想头越疼,若不是贺如燕此际腹中怀了皇嗣他才懒得过问此事呢,可即便不为贺如燕考虑也应当好好想想她肚子里的孩子。
太后向来喜爱孩子,宫中虽然嫔妃众多,可是除去凤凉一直没有皇嗣诞生,这下倒好,张清清、凌芳若和贺如燕前后脚怀孕,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太后自然是高兴的紧,因此自己也不能坏了太后兴致,因此才会在追查这件事情上如此卖力。
其实他心中也是怀疑凤凉,若说能做出如此荒唐胡闹的事情也只有她了,可是现在苦无证据,自己总不能冤枉了她去。
而且即便真的查出就是凤凉自己难道真的会大加申饬吗?这个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绝然不会的,在贺如燕和凤凉之间,情感倾斜自然是不用说的,只是贺如燕再加上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过能让自己训斥凤凉一顿而已,可惜凤凉并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凤魅正在皱眉冥思,外面一阵响动,门帘响动了一阵之后却是凤凉嘻嘻哈哈地跑了进来笑说:“给父皇道喜。”
“什么喜事让你如此慌慌张张的?”凤魅虽然见到凤凉难免地心中高兴,可是对于贺如燕的事还在耿耿于怀,因而脸上非但没有露出笑容来,反而看着冷峻的很。
凤凉看到父皇这副模样,悠然说到:“凉儿来道喜自然是梅妃娘娘怀了皇子的事情,看父皇脸色好像是在不高兴呢,真是奇怪。”
她倒反过来打趣凤魅,凤魅皱着眉头说:“这事对朕来说确实奇怪,可是对你来说也同样奇怪吗?”
“父皇这话什么意思,凉儿有些不明白呢,那自然是奇怪的事情了,梅妃娘娘怀了***,可不是高兴的事情吗,凉儿刚刚从慈宁宫给皇祖母贺喜回来,皇祖母高兴的赐了凉儿好多点心呢,我让小福子都带回云杉宫去了,早知道父皇心境不好就带了些过来给父皇尝尝了。”
凤魅看凤凉和自己说的简直驴头不对马嘴,好像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样子,或许这事和凤凉真的没有关系也说不定吧,他脸上神色缓和了下来,轻声说:“父皇不过是心绪有些不宁罢了,也没有什么,你还是回云杉宫陪你母亲去吧。”
凤凉看起来倒是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依言站起身来说:“凉儿遵旨。”
她在凤魅面前还从来没有说过如此郑重的回话,李常德在一边愣了一下,凤魅被她逗的哈哈一笑说:“好你个鬼精灵,回去之后不要乱跑,免得你目前担心。”
凤凉却不在说话,因为她已经跑出去老远了,李常德慢慢凑了上来对凤魅说:“天帝,奴才冒死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天帝适才若是怀疑凤凉公主奴才倒觉得冤枉呢,想那凤凉公主天真烂漫,怎会做出那种不找边际的事情来?天帝还是宽心为好。”、
凤魅点点头说:“那是自然之理,你也不用劝慰朕,即便这事就是凤凉做下的又能如何,在朕看来也不过是个恶作剧而已,且不值得大惊小怪呢。”
李常德赶紧陪笑,按说在天帝面前给凤凉公主说不说好话对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好处,只是他知道自己冷不丁一句话有时在天帝耳边却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之所以选择说出来他考虑的却是凌芳若。
凌芳若素来与薄刺心交好,前番凤凉被禁足在梅园小筑中也只有凌芳若和莫凤玲敢送点心进去,这些都是李常德亲眼所见的,而自己即便不顾及凌芳若想法总也得顾及小萝心思。
贺如燕得到御书房消息之后生气归生气,可是现在却不是生气的时候,总得做点什么赶紧弥补此前犯下的过失才是最重要的,她想了半天才到:“雯儿,准备文房四宝。”
雯儿不敢怠慢,赶紧准备了笔墨纸砚,贺如燕饱蘸浓墨,想了一会,提笔疾书,不一时写好了书信一封,而后将宣纸轻轻托起,用嘴吹干墨迹之后用一个信封装了,而后对雯儿说:“这封信你且收好,今日晚间你趁了夜色送到钦天监司正汪有道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