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天更是没有话说,一百两银票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了,他点头说:“既然公主盛情,而此际也到了午膳时分了,那微臣就在这里陪公主小酌几杯好了。”
“痛快,你们都去准备这,留下两个下午当值的不能喝酒,其余的人都陪着一起打打牙祭。”
凤凉这么说那下午要值守的两个侍卫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凤凉笑说:“晚上你们换班时本公主赏你们二十两银子你们出去随便花就是了。”
那两人也不是傻瓜,看到这一屋子的人才花了一百两,他们二人就能花二十两,这其中的账目他们还是能算的清楚的,两个人赶紧拜谢了凤凉,出去值守也是欢天喜地的。
贺凌天在等待那置办酒菜的侍卫到来之前悠悠说到:“公主可是后日便是太后寿诞,太后有话传出来,适时凤凉公主就不必入宫恭贺了,太后她老人家倒是惦记着你呢,因此叫本将军过来探望,也交代了要加强公主这里防卫才好。”
凤凉笑了笑说:“其实只要心中想着皇祖母,便是在哪里磕头祝祷都是一样的,本公主在太后寿诞之日自然会在这里面北而跪,祝贺皇祖母千秋万代,福泽绵长的。”
贺凌天也笑着说:“那是自然,公主的孝心太后是知道的,微臣听了都觉得铭感五内呢。”
两人闲话了一阵,侍卫终于置办来了酒菜,就在正厅里摆上了,凤凉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坐定,贺凌天就从旁作陪,众人各自坐了,推杯换盏,凤凉倒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
贺凌天此前和凤凉之间根本就没有过任何接触,今日见了才发觉这公主身上倒是有不少江湖习气,若不是因为她是薄刺心的女儿,说不定自己倒可以把她当成一个好朋友来看待呢。
一场酒宴喝了近两个时辰,贺凌天告辞出去的时候脚步都有些摇晃了,在侍卫的帮助下才勉强上了马背,然后朝着自己官邸去了。
众侍卫们回到正厅,凤凉还端坐在座位上装醉,侍卫笑说:“公主也是,你那酒坛中不过是桂花露而已,你装的倒像,小的们看着都以为是真的呢。”
凤凉斜斜睁开眼睛问到:“那厮已经走了?”侍卫们马上七嘴八舌地说:“可不是吗,喝的像一堆烂泥一样地走了,怕是回到家里醒了酒之后也不会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凤凉咯咯笑着说:“好,你们今天的功劳都很大,本公主可是都记下了,日后回到宫中自然有重赏。”
侍卫们一个个眉开眼笑说:“公主,那重赏之事还在其次,可是今日赌资?”
凤凉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笑着摆了摆手说:“银子还都在那边桌子上呢,你们自己去取就是了,本公主眼里最放不下的就是银子,真是的。”
那些侍卫们一哄而散,而后又聚拢到赌桌边把各自的银子收了起来。
至此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贺凌天会在太后寿诞之日对凤凉下手,可是唯独凤凉自己明白贺凌天定然会提前行动,只是她仍旧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都没有知会那些保护她的侍卫们。
且说到了第二日晚间,凤凉下处都已经熄了灯火,凤凉睡在闺房中呼吸匀停,完全没有被外面干扰的迹象,黑暗中贺凌天身边的贴身死士早已跃入高墙,将凤凉的正厅团团围住了。
只是他们尚且纳闷为何那些所谓的大内侍卫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虽然贺凌天之前交代过了,这些侍卫和公主在一起每天都是吃喝玩乐,定然是疏于防范的,可是饶是如此也不应该疏忽到这种程度。
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没人防范只能让行动更加便捷一些,几名死士对视了一眼时候,早有一人偷偷潜到窗下,用舌尖舔破了窗纸,而后从腰间掏出一只尺把长的竹筒来,从那破洞中慢慢伸了进去,而后朝房中吹进了一缕迷香。
凤凉在床上翻动了一下身子,而是便又沉静了下来。
又有一人偷偷上前,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刃的匕首来,伸到门闩所在的地方,轻轻挑动,不一时门闩轻响一声,想是已经脱离了门轴了。
轻轻推开门,几个人鱼贯而入,走到床铺近前,看清了隆起的被子,两个人当先猛地按了过去,只是软绵绵地只是按住了被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