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刺心就拉起莫凤玲的手来坐到迎榻上说:“那日慈宁宫中的事情姐姐还没谢你呢,今日你又过来替姐姐下了这么大一个决心,真是难为你了,待会凉儿要是归罪到你头上只怕又要委屈你了。”
“谁说的?原来在母亲心中凉儿会如此不明事理吗?”说话间凤凉早已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进来了。
薄刺心听她语气就知道她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此倒好了,她笑了笑说:“既然你能想明白这事那自然是好,也不枉你凤娘娘一番苦心了。”
凤凉摸摸莫凤玲的头饰赞叹了一番之后才说:“便是母亲与凤娘娘不说凉儿也是能想到的,而且凉儿觉得这孟景升未免也有些太过嚣张了,正应该放到天牢里去杀杀他的性子,这样也是不错。”
“公主倒真是舍得,你倒不怕孟太医在天牢中受了委屈?”摇风在一边打趣说,凤凉却笑了笑回应到:“他?你还是想想别的可能吧,他是决计受不了委屈的,这点我倒是敢和你打赌。”
薄刺心也是点头说:“不会错的,若是这孟景升不成失忆之前本宫都会担心他的安危,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我倒看他什么事情都应付得来了,真是奇哉怪也,之前我倒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呢。”
“莫说姐姐了,我们谁都不曾见过好不好,姐姐总还是见过无忧王爷失忆之后的样子吧,妹妹那时还不曾入宫,自然也就无缘得见呢。”
莫凤玲提到了风无忧薄刺心不禁心中一动,当日那无忧王爷失忆之后可是一直对自己念念不忘的,甚是提出要自己做他的妃子,也不知道这事莫凤玲知道多少,她心中想着,面上不禁一红,却被莫凤玲看了个仔细。
“看来传言是真的呢,姐姐这形容早已出卖了你的内心了。”莫凤玲呵呵笑着说,而她这话自然也明白无误地告诉了薄刺心,当日的事原来早已在宫中传开了,而好似也很详尽,不然这莫凤玲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莫凤玲见薄刺心有些不好意思也赶紧住了口,几个人一阵沉默,薄刺心却问凤凉到:“你最近最好也不要到天牢中去,既然你也要杀杀孟景升的性子,自然还是彻底一点好,不过本宫倒是觉得他在天牢中也安分不了。”
凤凉点头称是,如今的孟景升早已不是当初的书呆子了,想必他也是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再说这孟景升就昂首阔步到了天牢门前,那两个侍卫看他自己一人大摇大摆地就来了,倒是愣住了,孟景升笑了笑说:“两位侍卫大哥,云杉宫中凤凉公主的恶疾早已好了利落了,我回来报到了。”
那两个侍卫真是哭笑不得,这人说话倒是如此轻佻,不过他们久在天帝身边,早已喜怒不形于色了,面上倒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而是打开了大门就让孟景升进去,他自己也找得到自己牢房,他们也不想多此一举。
孟景升进了大门之后却回过头来看着那左边的侍卫说到:“这位侍卫大哥最近可是腹中常有恶气,而且腹中饱胀,不思食欲,且无饥饿之感,口舌生疮,痛苦的紧吧?”
那侍卫被他说中了病症,早已愣在了原地,赶紧问到:“太医慢走,你且说说我这是因为什么才会有此症状呢,我也到了太医院央求太医们诊治了,可是却始终不见成效呢。”
“不必说,那些庸医自然是告诉你五内火毒,肾水不盈,肝火不息,因此才会如此的是也不是?”孟景升信心满满问到,那侍卫赶紧说:“可不是怎地,你说的可就是林太医的原话呢。”
孟景升点了点头说:“那他给你开的方子自然是滋阴补肾,温肝去火的方子了,可是用了黄芩、白芷之类的药?”
那侍卫早已听的呆了,他不禁说中了自己病症,竟然连太医开的药方都说了出来,他连连点头,孟景升却摇头叹息说:“庸医误认,这方子错了,你再吃下去怕是要愈发厉害了呢。”
这边的侍卫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呢,可是他却转头看着另一个侍卫说到:“这位大哥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症状却和他相似,只是还有一条不可言说的症状,正可谓苦不堪言了。”
右边的侍卫更是一愣,他的症状的确和旁边那人一样,只是要有一条,就是进来房事愈发的力不从心,不料这一点孟景升搭眼便已经看了出来了。
孟景升还想卖卖关子,笑说:“你们症状相同,病因也是类似,都是肠胃湿热所致,只是右边这位大哥的热毒已经攻入了血液,排挤了这气息流通,因此也就力不从心了。”
这两人都已经被他说得百爪挠心了,症状说得已经完全对了,可是这孟太医却久久不说医治之法,他们都等着听他下文呢,不想他却转身欲走,两人都有些急了,赶紧叫住他说:“孟太医,恳请赐教医治之法。”
孟景升转过身来似笑非笑说到:“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太医了,也不过是天牢中的囚徒而已,两位大哥还是饶了我吧。”